“张贶生一走,跟我划清界限。。。。”
李至刚指着方宾,冷笑道,“曹国公正在去新都的路上。。。”
熊概沉思道,“他们是觉得,坏账烂账肯定要出问题?”说着,低头道,“那您刚才怎么还说,有您府上大公子。。。。。?”
“我那儿子,跟着他们拿了不该拿的钱。。。。。呵呵,拉我儿子下水,我这当老子的不能看着儿子淹死呀!连带着,也不能看着他们淹死。。。。”
“曹国公不是跟交情匪浅。。。。。?”
“哈哈!交情?到了我们这个位置,哪来的交情!”
李至刚冷笑,“再说,你以为刘观跟他怕的是李景隆?”说着,摇头道,“北直隶总督是谁?定下来了,是辛彦德。。。。。。。”
张振宗不会再给你们批条子,盖印子。
辛彦德会往死里查账本,把每一分花出去的钱都掰开再重新花一次。
他们瞒不住的。
咚!
方宾已是软倒在地,瑟瑟发抖。
“贪的时候不怕,现在怕了!”李至刚冷笑。
“如此说来,这新都营建司的事,还是他们自己掀开的?”熊概诧异道。
“嗯,哼哼!无非就是在遮掩不住的时候,想祸水东引,把水搅浑!”李至刚冷笑,“把事都推到那些不法商人身上。。。。。然后,然后以为拿捏着我的把柄,我就要保他们。。。。。”
“我连我儿子都不想保。。。。。”
怒吼中,李至刚站起身,单手扶着桌子。
“阁老阁老。。。。看在卑职这些年为您鞍前马后。。。。”
“你是为我?你是为你自己!”李至刚盯着方宾,“为你自己的功名利禄你才鞍前马后。”说着,低声道,“我要是你,就现在,趁还没多少人知道,回家!该说的话说了,该做的事儿做了,然后。。。。。等死!”
“阁老,阁老。。。。都是刘观的主意,是他让我来跟您虚张声势,说先说的严重些,吓唬您。。。。。”
“哼!”
李至刚冷哼,迈步从方宾身上过去,身子突然剧烈的摇晃。
“阁老。。。。”熊概上前。
“扶住我,别让我倒下!”
李至刚硬撑着往前走。
“您要去哪儿?”
“见皇上!”
说着,李至刚突然瞪大眼,“咳咳!”
他捂着嘴的手,骤然感觉一阵温热和滑腻,还有血腥味儿。
但他把手快速的藏在了袖子中,固执的不让任何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