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番动作,已是君臣之间的最高礼遇了。
张振宗虽不是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传统文臣,但此刻也是脑袋中一片眩晕。
倒是边上的郭珍有些奇怪,但随即看见不远处廊下,那些站着的,脸上明显写着嫉妒吃味儿的文官们,心中顿时又是了然。
“看看什么叫”
杨士奇站在廊下,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什么叫简在君心?能让太子这么礼遇也是不枉此生呀!”
“呵呵呵!”身边的人也跟着笑了几声,但是笑声明显很是勉强。
但也有人没笑,大学士陈山瞥了他一眼,“张部堂当得的一年到头都在西域西北奔走奏章上说靴子都磨破了七八双西域各处卫所,都是人家亲自勘察过地形才准许开设的”
“呵呵!”
杨士奇温和的笑笑,“我也没说他当不得呀”
陈山身边,都御史陈镒开口道,“张部堂回来的正好,最近几天关于西北军务的事,愈演愈烈私下传的沸沸扬扬的他最熟悉西域,可以做到言之有物”
说着,笑道,“我这要奉旨,担任巡抚宁夏正要和张部堂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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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快进来这雨说来就来”
太子朱文奎带着张振宗等人进了殿,一众太监忙迎了过来。
“孤没事”
朱文奎摆手道,“赶紧给张部堂拿干净的袍子鞋袜来”
“臣不敢”张振宗心中大惊。
“你不敢在孤的面前换衣服靴子?”朱文奎正色道,“那孤更不敢让堂堂国朝重臣,穿着湿衣服跟孤说话”
“臣殿下大恩,臣感激五内”
“哈哈!”朱文奎大笑,“你呀本不是口齿伶俐的人,没必要学别人拍马屁赶紧换衣裳!”
说着,又道,“可吃饭了?”
张振宗再被问的一愣,茫然摇头。
“是了你一路奔波劳累,回京之后马上进宫,哪里功夫吃饭!来人”
朱文奎开口,“袁琦叫膳房准备几个热菜来对了,张部堂刚淋了雨,酒要准备些”
“奴婢遵旨!”
张振宗大惊失色,“殿下,这酒可使不得”
“算孤给你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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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坊的动作很快,也似乎早有准备,君臣说笑之间,一张张方桌已经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