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王骥皱眉骂道,“一身骚味,也不怕熏着?”
“他家的女儿既是二爷的房里人。”王骥又道,“怎么不给他们安排些好差事?”
“是房里人不假,但二爷也就是拿她当个玩意,没想着抬举她!”
那百户又低笑道,“让她李家人管马厩,吃喝不愁的已是大恩了!”说着,又道,“那回二爷是醉了,酒气上头,顺手就给那姑娘搂倒了”
“打住!”
王骥瞪眼,“本官不想听细节!”
说着,看看马厩中几名低眉顺目的色目人,“这户人家可靠?”
“挺好,老实巴交的,做事从没出过岔子!”
那百户又笑道,“胆子也小,前几日听说您要把他们都撵出去,跟卑职这好一通哭呀!卑职也想着,毕竟他们家闺女是二爷的人”
“他们家是不是还有女儿?”王骥突然瞪眼,“你是不是天天钻人家被窝?”
“这呵呵!”那百户干笑几声,“什么的都逃不过您老的法眼!”
亦力把里是偏僻之地,许多军官的家眷都不在这边,精壮汉子哪守得了空房?时间长不弄那事,看老母猪都是双眼皮的。
所以许多军官私下里给那些在城里的察合台牧民,色目人一点小恩小惠换个一时贪欢,而那些胡人也不在乎那个,谁睡不是睡?
“好生盯着,出了事我收拾你!”
王骥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那百户讪笑两声,告罪去了。
“这些粗坯杀才”
等那百户走了,王骥又骂道,“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裤裆!”说着,继续骂道,“是个娘们都往炕上拽,万一弄个娃出来怎么跟家里交待?”
说着,他陡然警觉,赶紧闭嘴的同时,瞥了徐盼一眼。
却发现后者正直勾勾的盯着城墙。
王骥也顺着徐盼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张大嘴,“狗日的终于来了!”
“敌袭”
城头响起凄厉的呐喊,沉寂的亦力把里城骤然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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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苍凉的牛角号,在雪原上响起。
无数的察合台人,缓缓朝着亦力把里方向移动。
阵型最前方是数不清的骡马骆驼,他们拉着石碾,把雪地给夯实了,紧接着就开始原地架设攻城器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