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奎继续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说话。
“因为”一哥声音渐小。
“回太子爷”烤兔子的郭珍忽然开口道,“臣忘了五香粉了现在去拿!”
等郭珍出去,一哥儿才抬头,“因为儿子觉得他挺可怜的”
朱文奎摇头笑道,“他哪可怜?”
“无父之子”一哥低声道,“背后,都是闲言碎语!他那么要强,就是不想让人看不起!”
“呵呵,无父”
不等朱文奎说完,一哥儿又道,“他母亲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父亲却是迷?私下里都传因为他生父早已娶妻生死,另有家室。所以他是他母亲跟别人的私孩子哼!”
朱文奎纳闷,“你哼什么?”
“其生父”一哥儿冷笑,“卑鄙龌龊”
“哎哎哎!行行行行啦”
朱文奎突然开口,郑重道,“以后不许再说这些!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呀?记住,以后不管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许说”
一哥儿低头,“是!”
说着,他忽然抬头,看了朱文奎一眼。
然后又飞快的把目光缩了回来。
“父亲,那您这些年待徐盼,也一直很好”
朱文奎一口把杯中剩下的酒都喝了,开口道,“我对谁不好?就外边那些跟你一样岁数的。我看他们,都像是看着自己的侄儿外甥一般名为君臣,实则他们都是我的晚辈长辈对晚辈好,不是应该的吗?”
一哥儿听了,暗中撇嘴。
他老子这些年,最为喜欢和照顾的两个后辈,就属曹睿跟徐盼。
曹睿不用说了,宝庆长公主的嫡子,金贵的不行!
徐盼算什么呢?
一年四季八套赏服,春夏秋冬各不相同。
有一年,也不知是怎么搞的,给徐盼的赏服中竟然有蟒袍。
徐盼不敢收,太子那边却说你收着无妨
除了赏服之外,年节赏赐各种外地贡品,更是常态。
他小时候在文化殿读书,曹睿和徐盼也都在旁陪读。太子每次过去巡视,都格外关注徐盼的功课。
曹睿学不学,太子不是很在意。
但是徐盼若不好好学,太子就没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