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回事,但听到敌人这么说又是一回事。
“他们要屠城!”
赵安握着拳头大喊,“所以不是他们死,就是咱们死!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
“不”
徐盼又大声道,“杀十个也不赚,咱们的命值钱!守住这座城打了胜仗,我带你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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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依旧是冰天雪地,但气氛却肃杀了许多。
徐盼从城墙上下来,跟着柳溥小跑着往朱高煦那边跑。
“二爷刚醒了,就等着您呢!”
徐盼听了此话,无声的点头,而后整理下身上的衣甲,迈步进了房间。
屋内,很重的酒味儿。
朱高煦从昨天开始发烧了,亲兵们用大量的烈酒不断的擦拭他的额头和腋窝。
徐盼的心头满是沉重,事情正在朝着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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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朱高煦身上盖着厚厚的皮裘,斜靠在床上,胸口不住的起伏,额头上满是汗水,脸颊因为痛苦是病态的潮红和肉眼可见的虚弱。
“嗯呜”
他咬牙闷哼两声,却是军医用银刀割开了他脚踝上伤口的纱布,黑色的血黄色的脓一股脑的流出来,一阵恶臭。
“嘶嘶!”
他口中倒吸着冷气,眼神示意刚进来的徐盼别说话,站一边等着。
“要不”
朱高煦疼得说话都颤音了,“要不,你把老子这脚剁了呢?娘的,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军医手一抖,继续清理伤口,苦笑道,“好二爷,都过了血了,剁也是白剁!”
“嘿嘿!”
朱高煦也不恼,看向徐盼,“看着没,老子军中的军医都这么有种,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说着,继续倒吸冷气,“不是老子瞧不起那些京营的娘们兵少爷兵哼!没个硬气的嘶!”
“二爷,您喝水!”
军医走后,柳溥端着热水进来。
“老子要喝酒!”
朱高煦想挣扎着坐直了,但身体却一阵无力。
徐盼手疾眼快,上前搀扶,且在他背后放了两个厚厚的枕头。
“拿酒来”
柳溥无奈,含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