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尘风脸色也很沉重小声道:“具闻官暮屿18年都不曾说过十句话,更不用说笑一笑了,如今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或许这次他想开了呢。”叶小开从来都想的很积极。
“希望是……”花尘风握了握叶小开的手。
“上官暮屿你就想这么走吗?”黑衣人横刀拦在面前。
“你要出尔反尔?”当看到上官暮屿被困无忧水差点丢了性命的时候,欧阳逍早已经怒火满腔,如今看这个人又横加阻拦,那一股怒火又如何按捺的住,只见他手持一把薄刃空中一划,接着寒风瑟瑟,一股风行之气,让人心惊胆寒,风行已经开启,倏影无痕,还会远吗?
“贤弟住手!”上官暮屿摆摆手,让欧阳逍退下,欧阳逍只得勉强把刀插了回去。上官暮屿转身看了看伊织桑子。“你是桑子?”
桑子上前躬身道:“嘿!奥套桑(爸爸)”。
“都这么大了?”上官暮屿淡淡的摇摇头。“这么大了,我都没有尽过一丝当父亲的义务。太抱歉了。我不配,对不起。”说着,深深的向桑子欠身。
“奥套桑!”桑子急忙也鞠躬,先还礼。
“你当然是没脸……”
“谢谢你!”上官暮屿转身对着黑衣人竟然也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你把孩子养这么大,谢谢你!”
“我,我需要你谢谢!”那个黑衣人显然被上官暮屿的鞠躬吓了一跳。虽然说着不需要,但是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上官暮屿没有驳回,只是轻轻的问道,“若青什么时候死的?”一片安静,所有人看着上官暮屿,又看看黑衣人。
“我……”或许是黑衣人想说,他是若青,但面对上官暮屿的眼神的时候,却无法说出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上官暮屿笑笑,“因为我还活着。”
“你!”或许是很可笑,但又无法反驳。
“你不是我娘!”该桑子发懵了“你不是我娘还是还是我不是他们的女儿?”或者说,桑子真的迷糊了。
黑衣人慢慢摘开了蒙纱。果然不是伊织若晴。“没想到,你这么看她,可惜了她对你的一番情意。”
“我是他的姐姐。因为厌恶父亲的倭寇行为,很早就离开了那个家独自生活,有一天若青带着重伤找到了我。父兄的死我可以不怪你,他们的确该死,但是若青和若雪真的没有做过一天的倭寇,而若青日日思念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
“她说他从来都不会怪你。进管你伤她如此,还当着她的面杀了若雪,但她都依然爱你。”
上官暮屿点点头。“是吗?”
那个婆婆白了他一眼“自然,若青天生高傲,我从来没有见她那么忧郁过,而这一切全是为了你,我多次劝她忘记一切重新生活,但是她的眼中毫无生机,直到她发现她怀孕了,生下来是她毫无犹豫的选择,我多次劝阻,她都会说那是你们爱的见证,有一天,她会带着他去找你,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够了。绝对不会打扰你。”
“是吗?”上官暮屿依然淡淡的说。
婆婆眼里充满了泪水,一个看似如此冷酷的婆婆,却似乎竟然是一个如此柔情的人:“但是她没有机会了,生桑子的时候难产,当时血流不止,她却依然坚持宁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是吗?”上官暮屿的表情依然淡漠。
“上官暮屿,你到底是不是人?她是因为你,为了生你的孩子她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丝毫没有一点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上官暮屿惨然一笑。“因为暮色山庄!”
“是,暮色惨案是我父兄的错,他们该死,他们天生就是贼寇,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早早与家庭断离关系,但是若青有什么错,那时候她还小啊!她又没有杀暮色山庄一个人,她有什么错!”
上官暮屿叹了口气道:“暮色山庄远离城市,地处内地与倭寇所袭之地相隔甚远,为什么他们会去那里,只是劫财吗!他们需要冒这么大的危险!”是的,在上官暮屿面前,他们真的脆弱的不堪一击。而且还带着根本不会杀人的小四。
“是你们的无忧水让我反复的回忆,反复的后悔,反复的寻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看到暮色时血流成河。她都不会惊讶,为什么会那么清楚的知道巧巧中了失忆伞,为什么她会抱着若雪说,姐姐,对不起你!”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