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看了一眼,说,“前面是个棺材铺,刚才听人说有一个路过的小子不知哪里来的,把人家刚刚刻好的一块墓碑砸了,店里人自然不干,就吵起来了。谁知那小子还有些功夫。”
“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桃花月道。
“是呢,不过这小子功夫不赖,我看那店里的几个伙计都被打趴下了。”
“那有什么用?”这时另外一个小二端着酒刚刚上来,一听这话接茬道:“我看是找死。”
“这话怎么讲!”桃花月转身问那个小二。
“客官,我刚刚从街上回来,你们知道那墓碑是谁订的吗?”
“谁?”
“订那墓碑的是牡丹花圃的亲卫李佳,说白了就是魔域的人,你们看吧,这小子估计走不了了,我刚听说魔域的人都来了。”
“还有这么不识时务的?”桃花月听着摇摇头坐下来:“做的也太过分了,人死万事休,打碎人家墓碑,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千少和花尘风听到这里,也不由得向外面看去,到底是什么人做这等傻事?说话间,外面的打斗声更响了,想必那人也边打边退,此时已经退到了临窗的街上。花尘风仔细一看,暗道,不,不好,不由暗自埋怨,“怎么又是他,怎么不但没离开洛阳,还进城来惹事?”心里正在盘算如何提醒他,让他快点跑的时候,外面的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只见刚刚追堵他的几名暗卫左右分开,向左侧一退,紧接着一阵劲风从空中呼啸而过,一个身着华丽的年轻人立于场中,冷冷的一笑,“呵呵,燕十七!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飞少。”桃花源眼尖,一眼认出了那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乐呵呵的说。“飞少来了,看他往哪跑。”
“他怎么来了?”花尘风心都凉了半截,而听这话他应该已经知道燕十七的身份了。
魔域四堂主杜若飞,只见他一身锦绣衣裤,外披祥云暮英雄披,一把双剑背在身后,双手抱肩,冷冷的看着被困在其中的燕十七。
“月神,果真是月神?他说你会还会回来?果真你就回来了,真是该死的鬼。”说着,杜若飞大笑:“上次让你逃脱了,没想到你还不死心,看来你命该如此,就算我想饶你,我的九宫剑也放不得你。”
“哼!”燕十七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九浮宫的叛徒,欺师灭祖的败类,还有脸用九宫剑!我呸,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还有脸在这大言不惭的叫唤?”
“你……”
骂人不揭短,杜若飞最恨别人骂他叛徒,虽然确实叛变了九浮宫,但那却真的是逼不得已,若不是卫如屠泯灭人性,师兄也不至于把他杀了,以致他们狼狈逃离中原。幸好师兄师兄武功盖世,这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而这厮竟然当面这样辱骂他,杜若飞怒从心头起,杀气越来越浓,咬着牙拔出剑来,对周围的魔域死尸说,都给我退下把这围好,谁都不许动手,我要亲手一片一片刮了他。
杜若飞的确比冷月夜善良的多,但那也是魔域的四堂主,如今燕世柒又正骂到了他的痛处,他自然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让他死,而且要死的很惨。
花尘风在远远远处,自然已经看出了杜若菲的杀心,真是心急如焚,暗自埋怨,十七啊,十七啊,这是什么地方?洛阳啊,到处都是魔域的人,你这惹事精,还不快跑这洛阳?能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燕十七冷冷一笑,似乎根本没有把杜若飞放在眼里,他把大棍一横,“哼,来吧,小爷,今日正好替天行道,除了你这败类。”
话不投机,杜若飞凌空而起,双剑出鞘,挽出一对剑花直戳燕十七,燕十七哪放在眼中,冲上去一棍横扫。按说与棍这样的重兵器交锋,一般的刀剑都会避开,让对方这么沉的棍子磕上,就算是宝刀宝剑也受不了呀。然而今天他遇到的人却是杜若飞,血气方刚又尽得冷月夜真传。这些年,冷月夜对他的武功可算是尽心尽力的教导,以致如今的杜若菲远非当年可比,就算两个燕十七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杜若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双剑直磕在铁棍上,只见金光闪闪,火花飞溅。燕十七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只觉虎口生疼。再看以自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晶,好大的力气,厌燕十七吸一口凉气,心中也冷静了许多,暗道,不好,别说招式,内息,就算是比力气,自己也没胜得了一分,很明显自己输了,输定了。有时候是不能输的,输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