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地方广播台一则新闻报告将我跟妮子姨彻底打入了深渊。
小小的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舅舅和外婆的身影。
舅舅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滞,双腿张开。
包裹着伤口的纱布被外婆暴力剪开,血淋淋的伤口顿时浮现在屏幕。
采访的女记者惊恐喊出了声。
外婆声嘶力竭,近乎哭到晕厥,却依旧不忘控诉我们的罪行。
「生子菩萨,你到底是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把我儿害成这样啊!」
「安安,这可是你的亲舅舅啊,你妈妈的亲弟弟啊。」
末了,外婆近乎癫狂跪在地上朝着摄像机哀求:「生子菩萨,安安,我不怪你们了。你们把我儿的那块肉还回来好不好,男人是不可以没有那个东西的啊!」
群众不明真相,只知道摆在台面上来的是一个凄惨可怜的男人和无能为力的老母。
「生子菩萨」三个字也成了全城讨论的焦点。
一夜之间,学校老师同学看向我的眼神充满厌恶和恐惧。
妮子姨被学校辞退,往日百般讨好妮子姨求她帮忙的阿姨们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厌恶和唾骂。
从始至终妮子姨都没有辩解。
但是却在得知我被校长劝退时她愧疚得泣不成声:「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一向淡漠,受着村人尊敬的生子菩萨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如果没有我,她是不是就不会被人骂了?
妮子姨,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啊。
从学校离开我们回到租的房间,却发现行李衣服都被丢了出来。
门口守着三四个男人,看到我们娘俩他们将我们狠狠推倒在地上。
他们把我们拽开,妮子姨被拖去一旁。
大义凛然声称要替外婆和舅舅出气,但是他们眼底浮现的情欲和滚动的喉结暴露了自己的肮脏不堪。
我嘶吼,极力反抗。
一个大男人死死抱着我,奸笑着对我说:「别急,等一下就轮到你。」
在男人巨大的力气面前,我从未有过如此的绝望。
眼泪咸湿,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受害者却还要遭人伤害。
不知道过了过久,还是刘婶放不下心及时出现,那群恶魔才慌不择路逃跑。
紧紧抱着被剥开衣服的她,我声音颤抖得不像话:「妈妈,妈妈……」
一时无处可去,还是刘婶收留了我们。
刘婶是个寡妇,她男人很早就死了。
她孤身一人把女儿拉扯大,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她遭到的骚扰不少。
所以她把自己在读大学的女儿叫了回来,给我们出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