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竹抬起手臂环抱住精干的腰身,闷着嗓子,“梁慕亭,你累不累啊?”
变着法的对我好,又害怕我知道,到底累不累啊…
梁慕亭的下巴搭在她发顶,喉咙发紧,缓缓地点了两下头,“以前累,现在一点也不累了。”
他弯着嘴角,帽沿投下一道阴影。
“我回过家了,对联贴的有点歪,灯笼挂的也不够高,不过我很喜欢。”
“手机和手机壳我都很喜欢。”
还有你,我也很喜欢,特别特别,超级无敌喜欢。
他的声音极缓,温软而有力。
“大过年的,别哭了好不好?嗯?”
她一哭,他心尖就止不住的酸疼。
“嗯。”
她小声答应着,脸却埋在他胸口无声落泪,哭湿了一片才好。
夜里俩人窝在走廊过道里吃没了热气的饺子,梁慕亭这人吃什么都像一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她瞧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眉,从一边起身去掀创口贴的一角,小心翼翼地轻轻往上探,嘴上的话不咸不淡。
“我没有要和你在一起的意思,我这人就是容易感动又容易冲动,你别多想。”
梁慕亭口齿不清,大口吃着全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我了解,这是你作为渣女的修为。”
“……”
手下不再留情,直接一把扯下创口贴。
“嘶…”
他疼得伸手去捂,被冉竹重重地一掌打落,腮帮被饺子塞得鼓起,瞪着一双桃花眼像是控诉。
冉竹低下头把创口贴叠起塞进他的裤子口袋。
抬头瞧他,大片的淤青在灯光下明显,像是被重物所击。有几处似被小沙粒硌到,几缕血丝覆在上头,被创口贴贴住的地方已经水肿发软。
她的眉毛细细弯弯拢起阵阵眉烟,既生气又心疼。
冉竹拿着从护士站要来的消毒水给他一点一点上药,声音聚在喉尖憋闷着,一句话也不想说。
“不是因为要回来才挨打的,是因为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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