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亥文沉着脸冷静地扔完垃圾,花翠知道后表现?得比他更冷静,她?淡定地吃着早餐,反倒是对门的江少看见后一阵叽哇乱叫,过了会儿砰砰砸门。
“你要干什么!”周亥文黑着脸去开门。
江少态度随意?得像进自己家,腰一弯,泥鳅般钻进来,直奔花翠身边:“翠翠、翠翠,你没有哪里受伤吧?我看看,有没有事啊?”
“少乌鸦嘴,我能有什么事?”
“那就好,那就好。”江少一颗心终于落回肚子里,“有什么事都冲周亥文去,可?别伤到你,你掉根头发我都得心疼半天。”
花翠:“”
周亥文额头青筋狂跳:“姓江的,这里是我家!谁允许你进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计较这些!我进不进来重?要吗?重?要的是翠翠安危,我问你,你是怎么保护翠翠的?今天他们敢泼油漆,明天就敢杀人放火!你死了不要紧,翠翠怎么办?”
江少嘴巴一张,噼里啪啦小炮仗似的说了一堆。
“你!”周亥文难得词穷。
“我什么我?保护不了翠翠就把位置让给我。”
“行啦,吵什么?我知道是谁干的。”花翠“啪”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表情很酷,语气?很中二?。
不过江少对花翠有八百米厚的滤镜,他满心崇拜地望着花翠,夸张来说,眼里直冒爱心。
周亥文同样?对花翠无?底线纵容,不过他到底稳重?些,眉头微皱:“是绵纺织厂那边吗?叫徐康的那个?”
花翠大小事情他都了解得很清楚,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仇怨了。
“十有八九,不过嘛,就算冤枉了他,那也是他活该,谁让我一看他就讨厌呢。”
逞一时之快的徐康马上就尝到什么叫后悔的滋味。
刚开始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家门口?同样?被泼了油漆,更过分的是上面还写了各种侮辱性的话,他清理了半天没有清理掉,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油漆,寻常办法拿它一点用都没有。
好不容易请人将油漆痕迹弄干净,第二?天他再回家发现?家里窗户玻璃全被人砸得稀巴烂,门锁也被撬开了,屋里一团糟,不过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徐康自己心虚,不敢报警,他当然能猜到这些都是谁干的,但有人问起?来,只能憋屈地回答不知道,含糊地说自己可?能惹到了什么恶霸。
他在心里抓狂:这是正儿八经的记者吗?分明是地痞流氓!手?段比他更恶劣更花样?百出?!
还没完,接下来的半个多月,徐康算是度过了一段地狱生活。
无?论他干什么,总是格外倒霉,事业遇阻,钱夹被偷,出?门被迎头一棒,家里日常多些老鼠蟑螂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