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地瞪着眼,听着耳旁如鼓般的心跳,嗅着笼罩自己的那抹带着醉意、又急促火热的呼吸,脑海恍若一片空白。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她软绵绵的手脱了力,不小心把手里的沐浴露和洗发露掉到地上、砸出了沉重的声响,她才从这浓重的愕然中清醒过来,抬手去推贺弦。
然而贺弦却没她那么理智清醒。
他就像是找到沙漠绿洲的旅人,尝到了久旱逢甘霖的滋味,硬是不肯松手。
他的手依旧死死地按着南知的脖颈和细腰没有给她一丝挣脱的空间。
甚至还把南知逼退到了墙角。
瓷砖墙面本就透着凉意,南知的睡衣也并不厚,一阵寒意顺着脊背袭来,她被激得一个哆嗦,开始拼命挣扎着去躲他:“你放开我!”
贺弦置若罔闻。
他重新堵上了南知的唇,将她的话压了回去。
扰人的声音终于止歇,取而代之的却是一阵酥麻的痛感,以及逐渐弥漫的血腥味。
贺弦皱了皱眉,用拇指拨了下南知的脸侧,似乎是想让她松口。
然而他没想到自己居然摸到了一滴温热的水珠。
贺弦倏地停住,大脑霎时一片空白。
他僵了一瞬,陡然回过神来,忙不迭放开南知。
结果就见豆大的眼泪汩汩地从南知的美眸里流出来,正顺着她脸颊滑落。
贺大少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呆愣地望着南知,手足无措道:“不是……那个……对、对不起……”
南知攥着衣角,平时透亮的杏眼此刻正悬着泪,顺着脸颊不停落下。
偏偏这种时候她也没有放声哭出来,而是紧紧咬住下唇,正无声地瞪着他。
像是在等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然而贺弦支吾了半晌,居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见他半天都放不出一个屁来,气恼的南知终于爆发了。
她使出全身力气,猛地推开贺弦,踢开了地上散落的瓶瓶罐罐,转身怒气冲冲地跑出了浴室:“你烦死了!”
接着贺弦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关门的巨响,仿佛地板都跟着颤了一颤。
“完了……”
“我死定了……”
“我真不是人……”
翌日一大早,一宿没睡着的贺大少爷还是没顶住心里的愧疚和压力,选择遁逃来到了付尧家。
这两天付尧爸妈不在家,所以昨天才找人出去嗨,本来正闷头睡大觉呢,结果突然就接到了贺弦已经到他家楼下的电话。
他睡眼惺忪地下楼把人接了上来,正想让他自便,准备自己去睡回笼觉,扭头却见贺弦一头栽在了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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