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个水珠,大概是晕开了吧。
贺弦闭眼心想着。
然而须臾过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又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静坐在床上怔愣了片刻,忽然掀开了薄被。
他果然是晕开了。
此刻,灰色的床单上已经晕开了一小片水渍,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上一层。
贺弦看着那块深色区域,逐渐傻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傻了多久,反正等他回过味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开始换裤子收拾床单了。
他抱着那堆布料鬼鬼祟祟地打开门,冲进二楼那间浴室,然后一股脑地把东西扔进了洗衣机毁尸灭迹。
看着床单衣服在洗衣机里疯狂翻滚,贺弦蹲在前面,缓缓捂住了脸,有点想进去一起翻滚。
操。
他在干什么啊!
他怎么会做这种荒唐至极的梦!
偏偏洗衣机还在这间浴室里,贺弦闻着狭小房间里弥漫的那道熟悉的柠檬香,牙关轻颤,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妈的!
南知怎么这么烦人啊!洗个澡都洗不利索吗?!是不是还得给她弄个仆人伺候啊?!
靠!
他非得想个办法把南知弄走不可!
省得她再来烦人!
贺弦记得,自己确实没想出办法来把南知弄走。
毕竟弄走了也是祸害别人。
为了不让南知这个祸害跑出去祸害别人,他选择把她关起来。
给她一间独卫,总不至于还要出来惹人烦吧。
好在这次南知也算顺了贺大少爷的意。
她跟他换了房间后,没再用过外面的浴室,让贺大少爷清净了很久。
但贺弦没料到的是,时隔多年,南知又出现在了这间属于他的浴室里。
而南知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就偷偷摸摸出来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还好死不死地碰上了贺弦。
她在黑暗中找到了贺弦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正想暂时拿回去用一下,结果一转身,却发现贺弦正靠在门边,直勾勾地盯着她。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偷鸡摸狗的心虚感陡然袭来,红晕逐渐爬上脸颊,南知耳尖一烫,故作镇定地小声解释道:“我刚发现我浴室没洗发水和沐浴露,我借你的用一下。”
贺弦没作声。
见他没同意,但也没反对,南知心里有些打鼓。
只不过她还是佯装淡定,朝门外走去。
可惜门是被贺弦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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