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牧也在,蔚蓝吓得都结巴了,“你、你怎么也在?”
秦牧扫了她一眼,转身往里走,“我在哪儿,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
蔚蓝,“”
她从未这么想。
更不敢这么想。
老管家说,“二少,是老爷子让蔚蓝小姐过来的。”
秦牧理都不理老管家,对蔚蓝说,“把门带上。”
“管家爷爷,晚安!”跟老家道了晚安,蔚蓝方才把门关上。
秦牧回头看她,“真是老头子让你过来的?”
蔚蓝不想骗人,“因为我害怕朱英再对我使下作手段,所以来请爷爷帮忙。”
秦牧忽然笑了下,再看向蔚蓝的目光多了一分欣赏,“能力是弱了点,好在不傻,还知道找帮手。”
蔚蓝,“因为我想好好活着。”
一直以来,她的目的就很简单。
活着。
好好活着。
可是总有些人不想她如愿。
既然如此,那么也别怪她了。
秦牧抱了床被子继续睡沙发,自觉把主卧室那张唯一的床让给蔚蓝。
蔚蓝也没有多问,洗漱完后便上床睡觉。
房间关了灯,房间里安静得掉一根针似乎都能听到。
许久,蔚蓝都快睡着时,听到秦牧沉沉的声音,“蔚蓝?”
蔚蓝,“嗯?”
秦牧又说,“我拒绝老爷子给我安排的婚姻,并不是因为我有喜欢的人,而是我讨厌我的人生让他们安排。”
他并不是特意向蔚蓝解释,而是要让跟他坐在一条船上的人明白他讨厌的是什么,将来一起合作时,才更有默契。
蔚蓝,“谁又不是呢。”
只是秦牧有能力反抗,而她没有。
秦牧,“今晚我收到一些资料。”
蔚蓝对他收到什么资料并没有兴趣,不过既然他主动提了,她要不问就显得没眼力见,“什么资料?”
秦牧翻了一个身,即使从他这个位置看不到大床上的蔚蓝,他还是看向她的方向,“听说你们蔚家重男轻女的观念非常严重。”
他让人去查蔚蓝在蔚家的处境,即使早就料到蔚蓝的处境不好,看到那些资料时,他仍然有被震惊到。
同样身为棋子,许多事情,他还是能自己做主,父母对他也还是有爱的。
而蔚蓝则与他完全不同。
她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得到过家人的爱,原因没有别的,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
重男轻女,现在许多人已经没有如此愚昧了,许多家庭甚至更喜欢女儿。
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的思想根深蒂固,认为男孩才是烟火的延续,女孩子迟早是别人家的。
蔚蓝动了动眉,没有吭声。
秦牧又说,“因为你母亲一直觉得是你们姐妹二人抢走了她儿子的位置,所以一直对你不太好。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