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
“今日先割掉她的一只耳朵,明日再割掉她的一根手指。听说岑迦南非常喜爱这个妻子,她的妻子腹中还有他的骨肉。我们一日寄给他一样,要不了多久岑迦南就会被彻底逼疯。”
“不可。”这是赫东延的声音。
“陛下……”
“你们,”赫东延语塞,半晌道:“你们不可伤她……”
“陛下,在这节骨眼上,万万不可有妇人之仁啊!”有人痛心疾首。
“陛下!”有人恨铁不成钢。
他们保皇党拥护旧主,是为了跟岑迦南对着干,而不是追随一个窝囊废。
赫东延好似被架在火上烤,他犹豫半晌,道:“先剪一段头发吧,若对方不肯退让再说……”
说话声渐渐变笑,那些人走远了。门扉吱呀一响,赫东延折了回来,谈宝璐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岑迦南不会同意你们这种要求。”
赫东延闻言抬头一愣,半晌方才明白她是说刚刚外面那群人说的事。
赫东延笑了起来,说:“宝儿,那都是男人的事,你不用管,我们来接着吃糕点。”
他拾起莲花酥,喂到她的嘴边。
谈宝璐紧皱着眉,食不下咽。
但赫东延压根没有放弃的意思,他不在乎她刚刚用过早膳,不在乎她会孕吐,他就只想她吃下自己准备的糕点。
谈宝璐突然弄懂了赫东延这些天到底想做什么。
他就是掉进了一个牛角尖里。
他要跟她玩一个扮演深情的游戏,他是这个游戏里情深似海的大情圣,他用无边的深情感动了她,然后重获了他们的爱情。
他压根不在乎她愿不愿意陪他演这出戏,也不在乎这出戏压根就没有任何意义。他就是不甘心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到这地步,竟然敢不接受他的爱。
谈宝璐垂下眼皮,在心中幽幽道:好,非要玩,那她就陪着他玩,直到把他玩死。
她轻启唇,用牙尖轻轻从赫东延的指尖咬下了一小口莲花酥。
软糯香甜的酥皮便在她的唇间化开,她什么味道也尝不到,好像在麻木地嚼咽着碎木屑。
但发自肺腑的欢喜的笑容爬上了赫东延的面颊,他激动地站了起来,然后又坐回来她的身边,说:“宝儿,你肯吃了,你真的打算原谅我了?”
谈宝璐说:“不然我还能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