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更喜欢努力学习,过上要么调戏女医生,要么被女医生调戏的现在。
更衣室的门开了,苏晴清雅绝美的脸满是冰霜,浪漫明媚的何倾颜则笑意盈盈,一个像洁白的冬季水仙,一个是火红的初夏玫瑰。
陈珂则是五月校园里的广玉兰。
顾然大学宿舍去食堂的路上,就有许许多多的广玉兰,洁白的花瓣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又像是珍贵的玉石,可不知怎么的,广玉兰始终给人一种亲切感。
顾然换好衣服,四人去疗养楼查房。
今天的格格没有挑衅,不知道是怕了,还是觉得自己和顾然都是有波纹的人,在几乎都是凡人的病房,不该再内讧。
查完房,大家都很正常地得着精神病,唯独幻臭作家的病情出现新情况。
昨晚他照旧用手电筒在夜空写字,写完本该一觉睡到天亮,可躺下之后,谢惜雅的话突然在他脑中冒出来。
“就像鬼故事一样,以为已经忘了,可在某个深夜又猛得出现。”
那句话是——有时候非常努力,是无能的表现。
幻臭作家之所以住院,是为了采集素材,从住院理由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位非常努力的人。
他当初住院时,可只是幻臭这样不影响现实生活的“小病”,根本无需住院。
李笑野就是如此努力。
尽管如此努力,幻臭作家却一直认为自己能成为作家完全靠的是天赋,所以他才会特别在意谢惜雅这句话。
他能成为作家,会不会完全是因为他努力的结果?他根本没有天赋?
而努力是有极致的,要想写出真正的杰作,必须是天才。
比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更重要的,是百分之一的灵感。
对于一心想写出杰作的李笑野而言,这比鬼故事更令人失眠。
“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苏晴却从危机中看到治愈的希望。
幻臭作家现在一切的问题,都是因为他不顾一切的努力,如果他放弃努力,自然不会再幻想自己是外星人。
“可是,”陈珂迟疑着,“如果他放弃努力,坚信自己是天才,会不会出现新的症状呢?”
“不但是新症状,还可能影响他的写作。”顾然说。
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又努力,又相信自己的天赋,可病人的病情根本不会给世俗看法脸色。
常人都不搭理那些至理名言呢,何况精神病。
何倾颜忽然看向疗养楼入口。
众人也都看过去。
庄静带着两个人走进来。
医生、护士们连忙迎上去。
庄静笑着给围过来的众人介绍:“这是新来的医生,张莹。”
“大家好。”张莹轻轻鞠躬,声线略显沙哑和疲惫。
她三十来岁,淡妆优雅,鞠躬时几缕发丝垂落。
是一位年轻时身材苗条纤细,可因为岁月、工作、生孩子等原因,变得稍稍丰腴性感的美妇人。
这样的女人,既能让沸羊羊护士这样年轻的男人目不转睛,也能让年长男护士重燃热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