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入座,其实不过是一方木桌端坐于榻榻米之上,作为待客之地稍显拘谨,它的主人和它在意识到这一点时,显露出了相同程度的情绪——
拘谨。
所以说为什么主人会这么的手无足措。
他不明所以的询问着自己,然而自己的内心压根没做出任何的回应。
好在做客的二人对此都不在意,态度自然的朝小桌走去,女客还递出了在他看来略显贵重的见面礼。
“运气很好的买到了限量大福,希望不会失礼。”
所有打上限量标号的东西都是资本主义的销售利器,叶月小姐将这种引得潮流儿趋之若鹜的东西赠予他……
啊,真是令人诚惶诚恐。
织田作之助感慨着。
“不胜感激。”他在两人的目光中做出了这般古怪的回答,接着他找回了平常心,朝方桌略一抬手,“请坐。”
叶月自然的走到三花猫旁,挨着它落座,魏尔伦紧随其后,靠着她在榻榻米上坐下。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那身昂贵的西装压出褶子,眼含愧疚的走入了厨房,去进行那在心中演练无数次的待客环节——
烧水泡茶。
然后在他进入厨房烧水之时,三人一猫在这小小的空间内同时沉默。
不对劲。
叶月的手指挨着榻榻米,神色不变。
不对劲。
魏尔伦背对着红发男人,神色依旧。
不对劲。
织田作之助发呆般的想,神色寻常。
三重奏在内心同时敲响,但很快有人撤出了这默契的心电感应。
织田作之助走到冰箱前拿出了早已备好的茶点,又利落的拿了盘子和茶杯,带着这些待客之物来到了二人面前。
将这些待客之物放到了二人面前,他也撑着腿坐了下来,水烧开还得有一会,那么现在按理来说应该是邻居间嘘寒问暖你来我往的交流时间。
“叶月小姐和魏尔伦先生都是外国人吗?”他问出了内心中最大的疑惑。
对,没错,这是迄今为止他最大的疑问。
魏尔伦明显是一个外国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但同样是亚洲长相的叶月很难判定到底是不是和他同国籍,在日本有姓叶的人,据他所知分布在北海道一带,但她所表现出的气场又和日本格格不入。
“我名义上是北海道人。”叶月给出了一个让织田作之助困惑的答案,但她很快就继续解答了,“魏尔伦是大少爷,因为种种原因,比如家族阻挠,所以他就和我私奔来日本了,为了方便入住,我的户籍落在了北海道。”
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一副钦佩的神色,他点点头,缓缓开口。
“哦,像朱密欧和罗丽叶一样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