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华街上的小摊收的格外的晚,以往的甜糕摊子都是早早收了摊子的,今日也是留的格外的晚。
却是夜深,周围的闲摊都慢慢撤了,卖甜糕的老伯仍旧是不紧不慢的添着柴火。
忽然,从一旁小路中闪出一个人影,一手迅速钳住老人的脖颈,另一手已将冷剑拔出抵上老人的喉咙。
老人神情惊慌,却是不敢大声说话,便一边小声的求饶,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川柏,眼珠中血丝毕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老人颤颤巍巍道“我……我只负责送消息……”
“消息?”川柏眼神凌厉,手又紧了一分,问道“今日你等到此时,便是带了什么消息来?”
“你……你先把手松一松……”老人的脖子被川柏握住喘不上气来,脸憋得通红,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川柏见状慢慢将手松了松,那老人感觉到空气忽然进入,便连忙大口的喘息了几口。
“歧王说……让我带你去见他……”老人一边抚着胸口一边说道。
川柏一愣,脸上的怒气变成错愕,老人见状,便用手轻轻将自己喉咙上的剑支远了一些“你若是想去,便跟我走。”
川柏皱眉思索片刻,这才缓缓将剑收回,老人见状连忙将甜糕摊子收了,而后向四周看了看,这才带着川柏从一条小路走了。
“你这般怒气,是发生了什么事?”老人一边推着车子慢慢走着,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是和我今日给你的砂糖有关?”
“你知道些什么?”川柏厉声问道。
老人连忙摇头“我只是一个送信的,一会儿你还是问歧王吧,”他说着干咳了两声“只是从前从未给过我砂糖,我才问的。”
川柏不知是真是假,便没有回答,只跟在老人身边慢慢走着,不久,便见到了那个隐门。
歧王府中,烛火已熄,老人带川柏想要进了歧王府一侧的隐门,便是已经被锁住。
“天太晚了,歧王殿下已经将门锁了。”老人语气有些无奈。
“那可如何是好?”川柏问道。
“不妨事。”老人摇摇头,将一侧的铃拉了拉。
曼珠睡得浅些,便是听了声音就朦胧醒了过来。
“歧王殿下,有人来了。”她娇嗔一声,伸手推了推一旁的歧王。
歧王紧了紧搂着曼珠的双手,将头往曼珠的颈窝又埋了埋,轻声道“我去看看。”而后在曼珠脸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这才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谁?”歧王随意披了件裘皮便走到了隐门前低声问道。
“买甜糕的,”老人亦是声音低沉“川柏到了。”
听到老人说的川柏二字,歧王的困意这才消了,他将机关锁放下,而后加快了几步回到内室。
“川柏来了,我去看看,”歧王一边说着,一边给曼珠掖了掖被角“你先别出来了,好好睡吧。”说罢,他又起身往炉中添了块炭火,这才将衣衫加了几件,回头又看看曼珠,而后转身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