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咬牙,面色紧绷:“乔予,你……”
乔予倒了杯温白开,走到他身边递给他,“快喝吧,你家有蜂蜜吗?胃疼喝蜂蜜水好像会缓解一点。”
江屿川没接那杯水,只是冷冷瞪着她:“为了骨髓,你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干。”
乔予懒得解释,见他不接,便将那杯温白开直接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又转身去开放式厨房里翻冰箱。
冰箱门的位置上,摆着一小瓶蜂蜜。
她拿出来,挖了一勺,又倒了一杯温白开,用搅拌勺搅匀。
重新递到他面前。
见他还是阴沉着脸,就是倔强的不接。
乔予叹气,将杯子直接塞进他手心里,“能跟薄寒时做十余载兄弟的人,果然都有共通性,比如犯倔。江屿川,你倔起来怎么也跟个倔驴似的?你现在不喝,到底是在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胃疼的可不是我。”
“……”
江屿川捏着那杯子,别扭至极的喝了一大口,蜂蜜的清甜润着被酒精烧灼过的嗓子和胃部,他看着那蜂蜜水,忽然触到了心底某根弦……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好像也是在他酒后不厌其烦的给他冲蜂蜜水,但他记忆混乱,快记不清了。
是沈茵吗?
印象中,他没有买过蜂蜜。
就在他思绪游离之际,乔予已经起身去厨房找医药箱,在医药箱里翻到了一盒胃药,又简单的看了看说明书,应该是对症的。
她把药盒拿过来,江屿川却不动。
乔予微微皱眉,“沈茵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得这么伺候你?”
她从药盒里抽出一板药,剥开锡纸,扣出两粒出来,放进他掌心里。
江屿川有片刻的怔忪,迟迟未动。
乔予:“你胃不疼了?”
江屿川蹙着眉心,语气还是不大好,但已经缓和了许多,至少不是敌对语气:“你不用做到这种地步,这是一场交易,你既然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也会遵守约定,捐献骨髓。”
乔予没所谓他怎么看她,只淡声说:“你如果愿意捐献骨髓,怎么说也是救了小隽行,这只是附赠感恩,你应得的。”
“你不是跟薄寒时说要把我大卸八块,扔去喂鲨鱼?”他目光落在她脖颈的淤青上,心底有一丝不自觉的愧疚:“我今晚差点掐死你,你不恨我?”
乔予:“你这不是没掐死我吗?我是想把你丢去海里喂鲨鱼,薄寒时不舍得,我能拿你怎么办?而且要是真把你丢去海里喂鲨鱼,谁来捐骨髓?”
江屿川一噎:“乔予你是嘴巴一直这么毒,还是跟薄寒时待久了,传染的?”
“你现在说话不也挺带刺的?以前那个假装温和的江屿川呢?你不装,我也不想装了。”
她看看他手心里还没吞下去的药,催促:“快吃药吧,再不吃你疼死了,我去哪里找全相合的骨髓。”
江屿川嘴角抽了抽:“……你平时关心薄寒时,也这么夹枪带棒吗?”
乔予:“不是你先说话夹枪带棒,所以我才夹枪带棒?”
江屿川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