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习惯吧,即使离婚了,陆之律还是问了一句:“既然缺钱,那一千万怎么不要?拿着那笔钱,你以后至少在生活上,能过得好一点。”
南初淡淡道:“你也不欠我钱不是吗?”
“犟什么呢,南初,过得好一点,不是罪,没必要自讨苦吃。”
陆之律这人很现实,现实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南初也找不出这话有任何不对。
她扯唇笑了下,更像是苦笑:“那你就当我又穷又清高吧。”
陆之律淡淡应声:“嗯,还犟。”
以前还没发觉她这样拧巴。
南初:“……”
那他呢?
又有钱又现实又不犟?
陆之律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钱夹,拿出一张卡来:“这是张储蓄卡,里面有多少我记不清了,不太多,但应该也不少,你如果缺钱,就从这卡里提现金出来用,尽量不要刷,会有明显的交易记录。”
现在这情况,他俩不太好有什么金钱上的来往,也不大好光明正大的联系,会被人当做是贿。赂顶罪做伪。证。
“我不要,上次中的彩票钱还没花,而且,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以后会有收入。”
陆之律勾唇笑笑,对她的话并没反驳什么。
她要是知道中彩票那钱,是他塞的,要不要也还给他?
不过她拒绝了这卡,陆之律倒也不强人所难,他不喜欢推来推去的。
最终,他将那张卡塞回钱夹里,也只幽幽叹了句:“你啊,这么自讨苦吃,小心以后一直吃苦。”
“……那也跟你没关系了。”
陆之律懒散的笑了下,“前妻也是妻,在外面过不下去了,跟我伸手也不丢人。”
南初:“……你怎么这么爱帮前女友,前妻?”
难怪会跟叶雪初合作,原来一直有爱帮前任的癖好。
陆之律玩味:“我怕你回头过得惨兮兮的,回头举报我,我可不想给自己埋雷。”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南初也是佩服他。
陆之律朝门口走。
南初坐在床头,看着他背影,以为他要走的时候,房间里的灯忽然全灭了,骤然一片黑暗。
“陆之律?”
她不解的喊他一声。
陆之律把门口边上的房卡给拔了,点开手机背后自带的灯,好心的帮她检查了一下房间。
这种垃圾快捷酒店,最多的就是针头摄像头,有些镜子背后,就是另一个房间,没准还有一双眼睛盯着。
独身的年轻姑娘住着挺危险的。
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之后,南初心脏处像是被一只大手牢牢揪住,连心跳频率都由不得她。
无论他是习惯性照顾她,还是真的离婚后想善后……这种举动,对她来说,就是恶狠狠的撩拨,残忍又温柔的拉她陷入沼泽里。
陆之律检查完房间里的镜子,路过她旁边想走到电视那边去检查插座里有没有红点时,南初忽然起身,在黑暗中,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她将脸抵在背上,紧紧闭上,任由自己清醒沉沦:“陆之律,你说我犟,我刚才都说过了,别对我好,你为什么不听?还是你非要这样故意吊着我?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吊着其他女人吗?来海市找我,给我卡,帮我检查房间,这也是前夫该做的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