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单手将她抱进怀里,半是揶揄半是认真:“再不领证,就不是残不残的问题了。”
“什么?”
薄寒时轻笑:“再不领证,就快疯了。”
乔予耳根一热,看看头顶的输液瓶,无奈又觉得好笑,“明早还要输液呢,谁家输液的时候都要偷跑出去领证?”
“我家啊。”
“……”
薄寒时垂眸问她:“去不去?”
乔予:“……去。”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听他这一回。
……
第二天一大早。
徐正从御景园带了两套比较正式的衣服,以及领证需要用到的证件。
乔予化了个全妆,还用卷发棒卷了下头发,穿着一身比较好上相的白色一字肩连衣裙。
她好久没这么精心打扮了,穿着高跟鞋站在薄寒时面前,被他注视的有点不自在,便问:“好看吗?”
“好看,你怎样都好看。”
薄寒时的夸赞,毫不吝啬。
乔予忍俊不禁,拿过一旁的领带,帮薄寒时系上。
薄寒时配合性低头。
乔予给他打了个比较郑重、复杂的埃尔德雷奇结,薄寒时以前打领带,都是最简单的温莎结。
“这种打法很少见。”
乔予帮他打好领带,又替他理了理衬衫和西装外套的领口,“这叫埃尔德雷奇结,我新学的,比较适合重要场合,好看吗?”
“好看。不过……薄太太,我们得赶紧溜了,不然待会儿医生过来了。”
说笑间,薄寒时拿了乔予的风衣罩在她肩上,单手搂着她,就俏俏溜出了病房。
两人一路做贼似的从医院逃出来,上了车。
……
他们刚溜走没多久。
医生就来病房查房了,病人和陪护都不见了,就留个“无关人士”在场。
医生面色严肃的看向徐正:“病人呢?他怎么连管子都拔了?谁给他拔的?”
徐正实话实说:“病人自己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