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坐在驾驶位后面那个座位上,从她这个角度,只要一抬头,便能很清楚的看见靠在副驾上薄寒时的表情。
他正看着乔予,漫不经心的笑。
因为喝了酒,眼底染了星点醉意,噙着浅笑的眼底,幽深又宠溺。
周妙放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识捏了捏。
她提了勇气插进他们的话题,笑问:“学校那帮老师天天在课堂教书,也不怎么应酬,竟然这么能喝?予予,我记得你酒精过敏?”
大学的时候,乔予误食了含有酒精的饮料,结果脖子上起了疹子,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宿舍床上睡了一下午。
到了晚上,薄寒时得知这件事,跟宿管阿姨一起上来,把乔予背去医院了。
乔予应了声:“以前过敏很厉害,现在稍微能喝一点了,有反应,但不会那么严重了。”
“怎么会这样?”
乔予笑笑,“可能多喝了几次,轻微脱敏吧。”
有一搭没一搭那么聊了几句。
周妙又问:“对了予予,你现在怎么不在电视台工作了?是打算结了婚专心当全职太太吗?”
乔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事,要回答起来,挺曲折,挺复杂的。
她睨了眼薄寒时,打趣了一句:“他不让我干的。”
薄寒时嗓音溢出一声低笑,“还记仇呢?”
他俩说话,说一半藏一半的。
周妙不了解他们的情况,自然听不太明白,想要找话题谈下去,可每个话题都明显的聊不下去,刚起头就结束。
但她又不死心,便问:“对了,薄学长,予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到时候记得给我发请柬啊。予予,你可是我大学关系最好的舍友了。想起来那时候,我们三还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样吧,下周我请你跟薄学长一起吃个饭?”
乔予和薄寒时的性格,相对慢热,并不是能跟“半生不熟”的那类朋友,快速联络起感情的那类人。
尤其是,这个人,还不一定能算得上是朋友范畴。
尤其是薄寒时跟周妙,谈不上任何交情。
乔予偏头看一眼薄寒时,他明显不乐意,便婉拒了:“下次有空吧,他下周有饭局。”
周妙略感遗憾,扯唇笑了下,“薄学长这么忙啊。那你呢,予予?你现在不工作,总有空出来吃个饭逛个街吧?”
乔予还没开腔。
薄寒时就已经更快一步替她回答:“予予没空,她得跟我一起。”
闻言,周妙理所当然的说:“予予,你这么黏人啊?也是,现在人心不古,有目的性的人太多了,你得盯牢点儿,免得……”
薄寒时语调不冷不热的打断她,“你搞错了,是我离不开予予。”
乔予:“……”
周妙尴尬的笑了声,“这样啊……薄学长这种好男人已经不多了,予予,你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