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病房里只有他们母子。
薄寒时说:“妈,你想让我带你回家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叶清禾不悦道:“回家还要回答问题啊?我能不能不回答?要是诚业在就好了,诚业可疼我了,才不像你这样……你去帮我把诚业找过来!我要跟诚业回家!”
叶清禾扯着薄寒时的衣袖,像小孩似的耍赖。
薄寒时任由她扯着衣袖晃他胳膊,但不为所动:“不回答问题是不能回家的。”
叶清禾没辙,松开他的衣袖,妥协道:“那你问吧,但不能太难,太难我不会。”
薄寒时拿出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紫翡翠,亮在她眼前。
他盯着叶清禾的脸,询问道:“这块玉佩是哪来的?”
叶清禾一看见这玉佩就六神无主了,方寸大乱。
她脸上慌张惊恐,伸手就要过来抢,“给我!”
可她躺在病床上,哪里抢得到薄寒时手里的东西。
她抢不到,浑身颤抖的厉害,脸色更是惊慌至极。
她抱着脑袋,陷入恐惧之中,“是你们先害诚业的!我这么做又有什么不对!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作孽太深……我没杀那个孩子……我没杀他!”
薄寒时心跳一惊,抓住叶清禾的肩膀问:“是温晴的孩子吗?那个孩子在哪里?”
叶清禾眼底全是泪光,她把脑袋缩进手臂之间,不敢去看薄寒时。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严铮呢?你跟南城严家的人有没有瓜葛?严铮的女儿是不是你抱走的?”
叶清禾疯狂摇头,“你别问了,我不认识你说的这些人,真的不认识……”
薄寒时却狠心的又问了一次:“严铮,严家,你真的不认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姓严的人……你别问了!我头好痛!”
看叶清禾的表情,不像在撒谎。
薄寒时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当年不是叶清禾抱走的严欢,就都好说。
可是,她说她没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应该是温晴真正的女儿?
薄寒时问的太急,刺激到了叶清禾。
叶清禾不愿再见他,裹着被子背对着他,怒道:“你走,走!我再也不想见你了!只有诚业疼我对我好!要是诚业在这里,他一定会揍你!”
薄寒时站在那儿。
叶清禾抄起一个陶瓷杯子,就猛地砸向他,“我不跟你回家了!你家不是我家!我要回陆家!陆家才是我和诚业的家……”
说着说着,叶清禾哭的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