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除了心疼之外,好像再也做不了别的。
他只能收紧手臂,将她抱的更紧。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他跟她求婚,用一张结婚证书把她牢牢圈在自己的领地里,只会让她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群狼环视,撇清关系,送她去r国,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做法。
他不愿意拿她冒险,只问:“不恨我?”
乔予自嘲道:“我有什么立场和理由恨你?谁让我想跟你在一起呢。”
薄寒时大概不会清楚,她有多想跟他在一起,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躲避着大众和媒体,见不得光其实也没什么。
她本来也不喜欢把私人感情生活暴露在大众眼皮底下。
但人都是矛盾的。
不在意旁人眼光是一回事,想要光明正大的和薄寒时站在一起,也是真的。
她更不清楚,薄寒时是不是也跟她一样想和她在一起。
有时候,一段感情奔跑了太久,最后其实不剩多少激情和惊喜,只剩下习惯和依赖。
仅仅是因为陷在过去的美好记忆里,所以一时半刻贪恋着,暂时不舍得放手,但其实,可能早就不爱了。
就像是很多人都说,谈恋爱最好不要超过三年,一旦超个三年五载的,就很难再有什么结果了。
谈到最后绑住彼此的,就只有沉没成本和麻木的习惯而已。
但乔予很清楚,她不是。
她对薄寒时,不是只有习惯而已。
就算认识这么多年,她每次看见他,依旧会止不住的怦然心动。
就像是现在,她明明该生气,气他不表态,气他不负责,可仅仅是这样静静相拥着,乔予都觉得奢侈。
怕一生气,就真的结束了。
人真的很复杂,有些感情,对方愿意为你去死,可说不爱了就能立刻不爱。
她仰头看他,说:“薄寒时,我现在还愿意跟你纠缠,是因为你不跟我结婚,也答应过我,不会跟别人结婚。但如果有一天,你连这个也做不到了,我不确定会不会恨你。”
她这不是商量,而是提醒。
男人轻握住她的后脖颈,再次填满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予予,我永远是你的。”
永远都是。
他所有的喜欢和心动,给过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给过别人,哪怕是曾经恨着她的时候。
……
帝都。
自从和江屿川提了离婚后,沈茵便搬出了天誉别墅。
那里,是江屿川的家,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