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来这家旅馆,是睡过水床的,也在水床上做过。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晃的太厉害,半夜睡着,如果其中一个人浅眠,稍微翻一下身,床就会晃起来。
做那种事,图新鲜,可以在这上面试试。
但要是单纯睡觉,这种水床完全比不上行政套房的正常大床。
她脸上微微发烫,“我只是觉得挑来挑去,老板娘会觉得我们事儿多。”
薄寒时显然不这么认为:“我们是顾客,选房间是我们正常且合理的权利,如果做服务行业连顾客这点要求都觉得麻烦,那她活该没生意。”
“……”
重点是这个吗?
乔予松开他的手腕,“那你去吧。”
“……”
这语气,是生气了?
薄寒时在床边的藤椅上坐下,面对着乔予,很直接的说:“你喜欢就不换,但如果你只是怕麻烦别人,以至于让自己一整夜睡不好,那没必要。”
“……”
乔予一抬头,就对上他深邃的眸光。
心跳,没来由的加速。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问:“你刚才要标间,是因为不想跟我睡在一起吗?”
薄寒时盯着她的眼睛,盯了好半晌,终是不忍心伤她。
只说:“你不是对我有应激反应?分开睡,会睡的好一点。”
话落,他视线落在她受伤的脚踝上。
他俯身握着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伸手轻揉了几下那红肿的脚踝,“疼吗?”
“有点。”
“应该没伤到骨头,我去问问前台,有没有跌打损伤的药膏。”
他放下她的腿,起身又要走。
乔予急急地站起来,脚踝吃痛,双手却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没事。”
“予予?”
许是从见面到现在为止,薄寒时反应一直都挺冷淡的,不知为何,乔予喉咙有点发酸:“我不要换房,也不要药膏。”
他任由她抱着,没推开也没主动,“脚踝不抹药明天会肿起来。”
“那就肿起来,我不在乎。薄寒时,从见面到现在,你到底在躲我什么?还是你不喜欢我了?”
如果不喜欢了,那她不会再纠缠他。
纠缠对方,给对方造成困扰,是最不体面的事情,乔予不屑做,更不想做。
在公海,经历生死后,她以为,彼此心照不宣的越过了那道高高的心墙。
可薄寒时九死一生,活着却没有立刻回来找她,她不清楚是为什么,可直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