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结婚纪念日,裙子是贺朴廷买的,一条粉色淑女裙,苏琳琅也是头一回穿。
烘干了头发,看时间差不多,她说:“走吧表哥,咱们一起去吃饭。”
“我跟你们一起出门,被人看见不好吧?”程超说。
苏琳琅说:“自己的餐厅,朴廷订了包场,没有外人。”
她说着,扶了程超一把,示意他一起出门。
但恰好这时客房的门悄无声息的打开,贺朴廷一身青色西服,就站在门口。
程超本来坦坦荡荡,但莫名的,被表妹夫的眼神搞的有点发虚。
不过他一句话,就把贺朴廷也给搞虚了。
他说:“朴廷,你知道我们有兵工厂的,刀的事你怎么不问我呢?”
又说:“快把刀给我吧,我今晚带回去,让兵工厂赶紧帮你收拾去。”
再说:“还得求你件事,跟北平公安局打个招呼,让别催了,再催就该影响我们兵工厂的正常工作进度了,这几年为了造舰船,兵工厂的同志特别辛苦。”
贺朴廷也有点懵,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见识30亿成为特权后的威力。
一把刀的事不但绕了一圈,回到了南海部队,还成了特别任务。
而滥用职权,搞特权,向来是他的p太太最讨厌的。
她今天穿一条粉色乖乖裙,长发还略湿,没有化妆,也不像刚才那个女记者,涂一层厚厚的粉在脸上,皮肤清透而健康,一看就是为了去吃饭,专门洗澡了。
她在笑,也说:“贺总,要不给我个面子,就别搞的那么着急了?”
盯着丈夫,又故意说:“不像咱们贺总年薪千万,兵工厂的同志们一月工资三百块,加班也没有补贴,挺难的,你就别为难他们了吧。”
年薪千万,当初红口白牙说自己会捐给大陆,让她照顾一下他的弟弟们。
好嘛,贺朴旭是苏琳琅赶到大陆的,新电影《牡丹镇》马上上映,癫公贺朴鸿,她也马上就要哄到大陆去了,但他呢,钱一分没捐,还瞒了她整整三年。
就这,还害的她表哥冒着风险,又要来取一趟刀。
关键是,他一个字都没跟她提过。
太太的目光就像雷切一样锋利,但贺大少面不改色,说:“先去吃饭吧。”
在电梯里,他聊家常嘛,问程超:“表哥的个人问题解决了吧。”
说起这个,程超突然说:“朴廷,该不会也是你打的招呼吧,动不动就有北平的人打电话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调下来几个女同志,全是未婚,还都特别主动,非要跟我处对象!”
他这话一出,苏琳琅嗖的回眸,睫毛根根分明,干净澄澈,盯着丈夫。
话说,为从战场下来的大龄帅气表哥解决个人问题,当然也是贺朴廷干的。
但他肯定会否认:“表哥想多了,我很忙,也从不关心别人的私生活。”
程超是军人,脑子耿直,想到什么就要刨根究底,他说:“不对吧,就是你吧!”
苏琳琅也觉得是贺朴廷干的,别看他一脸正经还傲娇的样子,但他向来喜欢于背后暗搓搓搞点小动作,她抱臂站到程超身边,挑眉,看丈夫还要怎么狡辩。
这时电梯门开,就在电梯外,车门保镖已经打开了。
贺朴廷请程超坐副驾驶,自己坐后面,上了车,没回答介绍对象的事,而是说起了袁四爷:“表哥应该知道吧,今年大富豪的税收也创了新高。”
这几年港府的赌业异军突起,几乎可以跟澳城媲美。
大富豪的税交的当然也好。
说起这个,程超就很头痛了,他说:“港府是咱们在西方的门面,现在祸害港府的黄毒赌政府全要禁,袁老四已经帮过我们两回了,我们也答应了以后会保他,但他要一直开赌场,等将来回归,政府那边要收拾他,我们可能保不了他。”
又说:“如果他想全身而退,我们还是建议他提前把赌场关掉。”
贺朴廷说:“但表哥想过吗,赖赌业谋生的年轻人在港有上万,他们不学无术,只会赌,要是赌场关门,就业就是个大问题。再就是,港府的赌业没了,在整个亚洲,澳城就会一家独大,届时也会对澳城的回归造成难题吧。”
澳城也在谈回归,而它回归的第一要求就是不能禁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