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琅才要拉凳子,两个美女荷官上前,帮她拉开了凳子。
她遂说:“我也不会玩别的,就俊哈吧,咱们搞快点,一把定输赢。”
再拉一把凳子:“朴鸿,你也坐过来。”
在赌桌上她的技术为零,贺朴鸿要帮她看牌的,他也坐下了。
牛仔杰克把牌递给了苏琳琅,一笑,说:“苏小姐您的眉眼长的特别像我的初恋,那也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我对她,永生难忘。”
袁四爷抽空又想点雪茄,还知着对贺朴廷说:“杰克跟我一样,也不过个扑街烂仔,说话俗气一点,贺大少勿怪。”
贺朴廷的脸在今天只有一个作用,就是用来被袁四爷打脸的。
一个扑街烂仔言语调戏他的妻子,他倒也没生气,但接过袁四爷的雪茄,他说:“我太太不能闻烟味,不要再抽了。”
袁四爷环首四顾自己的人,一笑:“看来贺大少名不虚传,是真惧内。”
他身后所有的人也全笑了起来。
贺朴廷把一支昂贵雪茄丢进了垃圾桶,倒是面色如常,说:“我惧内满港皆知,四爷现在才笑,是不是消息太不灵通了点?”
他这样子,就搞得袁四爷想针对他也针对不了了。
说回牌桌,苏琳琅把牌递给了贺朴鸿,在让他验牌。
接过杰克的茬,她说:“既是初恋,应该很美好的,你和初恋后来结婚了,还是分手了?”
杰克说:“当年我还是个穷小子,那女孩嫌贫爱富看不上我,跟别人结婚了。”
又问:“你猜猜,她现在过的怎么样?”
苏琳琅说:“我猜她应该过的很不好。”
贺朴鸿验完牌了,总共52张牌,既没有重复的也没有多余的,而且每张牌他都翻过了,没有找到荧光记号,就证明这是一副没有出老千的正经牌。
当然,这时牌的顺序还是出场顺序,他记得每一张牌的顺序。
他把牌递给苏琳琅,她又转交给了荷官。
荷官开始洗牌了,牛仔杰克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苏小姐猜的好准,我那个初恋结婚后过的并不如意,而且前段时间,我听人说她已经死了,病死的。”
苏琳琅蓦然侧首,就见袁四爷似笑非笑,也正在看她。
她也回盯袁四爷,对牛仔杰克说:“初恋死了,你非但不伤心,看着还挺开心的,怎么,初恋死了,你很高兴?”
杰克说:“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而已,死就死了,不值得我伤心。”
苏琳琅说:“那就证明她抛弃你是对的。”
又说:“黄泉路上无老幼,孤坟多是少年人,15岁就跟你谈恋爱的姑娘,你不记得她一丁点的好,还在赌桌上笑话她的死,袁四爷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扑街烂仔,垃圾玩意!”
聊天就聊天,她怎么突然就骂上人了?
牛仔杰克一愣,还想再说什么,袁四爷说:“好了,办正事。”
其实苏琳琅要猜得没错,那个所谓[初恋]压根就不是牛仔杰克的,而是袁四爷的。
换言之,牛仔杰克说的,其实是她的母亲程雅兰。
袁四爷故意让牛仔杰克编这么一段故事来讲,就是想让苏琳琅知道,她母亲嫌贫爱富抛弃过他,顺带着,他还把程雅兰的早死,归结于当初抛弃了他。
于苏琳琅来说,欺负她可以,但欺负她的生母,她当然不干。
美女荷官洗牌的手法特别花哨,先是单手又是双手,先是两叠再是三叠,一副牌在她手里,简直被她玩的跟个万花筒似的。
不过贺朴鸿一直盯着荷官,苏琳琅就不必操心了。
她再看袁四爷,说:“听说四爷跟我是同乡,当初是凫水到的港,一路上应该很辛苦吧?”
于程雅兰短暂的人生旅途来说,袁老四其人只是个过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