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省的伤心难过了。
黄正阳吩咐下人把凌华月扶到旁边的房间去休息,他自己凝神思索。
大夫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自己这儿子肯定是没救了,基本也就活个一两天。
可现在的问题是,别人救不了,他能救!
但代价实在是有点大,他一出手就必然会引动因果,难道要在过年的同时,顺便过一次死劫?
想想就晦气好不好。
可要是不管,大过年的就要办丧事,岂不是更晦气?
他看着躺在床上形销骨立的黄经纶,盘算着代价和得失,一时间难有决断。
其实他就是跟黄经纶么得感情,舍不得付出代价罢了。
“伯父,经纶最后一次苏醒的时候,他让我给您带句话。”司马兰馨突然出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哦,什么话?”
“他说,如果能活着到家,请一定想办法让他清醒过来,他不想就这么毫无知觉的死去。”
“这……,刘大夫,能办到吗?”
“能是能,但这么做的话,恐怕令郎捱不过今晚。”刘大夫有些为难的说道。
这样吗?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黄正阳的决定。
……
“刘大夫,麻烦你了。”
黄正阳最终还是同意了,与其这么稀里糊涂的死去,还不如清醒过来跟家人告个别。
况且,他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救人。
“好。”刘大夫答应一声,走到床前开始施针。
不多时。
黄经纶身体一颤,随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灰暗的,充满痛苦的,看不到半点希望的眼睛。
没有亲身经历过,是很难想象内脏移位,全身脏器萎缩会有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即便是全天下最残酷的刑罚也比不上。
“经纶,你醒了?你看看我,我是兰馨……呜呜。”
“兰,兰……馨?”黄经纶看着眼前的女子,目光涣散,嘴里不住的重复着这个名字。
她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兰馨,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