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辞有些烦躁,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你不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我又该如何助你?”
他的目光有些灼人。
顾湘竹有些不敢直视,沉默良久都没有说话。
她能感觉到,赵辞好像有些生气,温热的大手穿过她的头发,捧在她的耳后,重新扶正她的脑袋。
两面相对,便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可能是因为生气。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
另一只手更是充满了侵略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探进她衣服里面。
她一开始有些抗拒。
却只是挣扎地推他了几下,无果之后便放弃了,甚至微微应和起来。
直到赵辞探到不该探的地方。
她才抓住赵辞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
此刻,两人的体温已经高到不像话。
眼神也有些迷离。
赵辞吁了一口气:“你还在惦念着你的悬剑阁?”
“嗯!”
“你需要我变成巅峰魔君一样的强者?”
“嗯!”
“但你不希望我变成魔君?”
“嗯!”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我以前也觉得你可以。”
“什么意思?”
“唉……”
顾湘竹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我以为,项天歌之所以能够力压魔君,是因为他将肉身修炼到了极致,但今日才发现……神藏七重是一把锁,没领悟法则,即便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冲破这个上限。
魔君如此。
项天歌也是如此。
想要达到他们那个等级,必须要掌控法则。
要么,像他们那般,以神纹沟通法则。
要么,像运朝法则那样,将运朝百姓愿力赋予每一个官兵。
法则与心性经历暗合。
我虽看不起魔君为人,但那人恣意狂放,自内心深处觉得毁灭是天地规律。
项天歌更是一辈子都在打仗,所以领悟了杀伐之道。
你……”
顾湘竹不知该愁还是该笑:“若你处于绝对安全的境地,会不会想着女人孩子热炕头?”
赵辞:“……”
顾湘竹捧着他的脸,双眸之中有温柔的眼波闪动:“方才我撒谎了,我动心了,哪怕我自己都不愿承认。
但……这样不对,乱世烽火,从不曾为良人迁就。
大虞北有龙渊四国虎视眈眈,西南藩属诸国蠢蠢欲动,内有八大族彼此倾轧,自认心怀圣道的圣教也早已堕落成魔。
就连世人尊崇的武宪皇帝也追逐长生,大虞国力早已支持北上,他却日日惦念一人治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