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轻巧!”
水墨对她怒目而视:“圣君陷入与项天歌的赌局,已经近乎魔怔了,他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这次府争你也看到了,根本就是争储的另一个战场。
莫说圣君可能还未成长起来,就算圣君已经成为府争中最强的那个人。
就那个赵辞。
你就觉得赵辞的修为在同龄之中无人能胜,便能够在府争之中安然无恙么?”
顾湘竹冷哼了一声:“我看他最大的威胁就是你们!”
“我们?”
水墨怒声辩驳:“且不论圣君转世是不是赵辞,就算真的是赵辞,也只有在北三郡那次,皇甫嵩让他陷入了危险。这次虽然声势浩大,但你平心而论,如果赵辞是圣君,这对他而言是危险么?
倒是你顾湘竹,一直对圣君怀有异心。
这次你明明不知道赵辞身份的猫腻,却还将我们圣教的不传之秘传给了他。
此等歹毒用心,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么?”
“那又如何?”
顾湘竹指着教主专属的石椅:“难道这个位子上,刻着那个蠢货的名字?”
“你!”
这下不仅水墨,其他四位护法都忍不住对顾湘竹怒目而视。
顾湘竹目光微微收敛,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不妙。
这些人,都是魔君的忠犬。
不然水墨也不会开会的时候唯独漏了自己一个。
魔教也不可能处于半分崩这么多年,却还是能够被一个消息聚在了临歌。
若自己再表达反对的意见,那被反对的只能是自己。
而此时。
水墨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湘竹!至少赵辞也在人选之中对吧?现在你唯二的依仗有可能重合,应当高兴才是!
赵辞的情况你也知道,他触碰了太子和四皇子的利益,肉身境之前倒也还好。
肉身境之后呢?
往年的府一针对他,他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况且皇帝还盯着他,你一个人真有把握将他培养成你的助力么?”
真不是她想要跟顾湘竹服软。
而是……现在的局面真的很被动。
皇甫嵩现在元气大伤。
想要再试出那些小吏,就只能借助顾湘竹的力量。
如果赵辞不是圣君转世。
那顾湘竹很可能会把其他可能是圣君转世的人一个个解决掉。
如果赵辞是圣君转世……
那就更被动了。
毕竟顾湘竹顶替了赵辞的母妃,随时都能接近赵辞。
若她还是决意要杀,自己这些人根本拦不住。
所以。
之前当她看到顾湘竹弃天魔印而去,反而选择了营救赵辞后,她就飞快联系了另外三个护法。
不借四长老之力向顾湘竹表达玉石俱焚的态度,他们还真没把握压制住顾湘竹张狂的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