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
若是师父知道他接任之后会干出这么多失智之事,还会不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
这一番话。
好像踩中了水墨的尾巴。
方才还大势在握一脸淡然的她,声音都变得凄厉了起来:“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顾湘竹轻笑一声:“怎么?我说错了?”
“他固然轻慢大意了!”
水墨对她怒目而视:“但就算重来一次,老教主依然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他!那次皇宫之行如果没有项天歌,我们夙愿定然早就实现了!反倒是你,一直想着走那条几百年都没有走成的老路!”
“哈哈哈哈!”
顾湘竹忽然大笑起来,眼神之中却是讥嘲愈甚:“一条几百年都走不成的老路?几百年没走成,但圣教最起码还在!
圣教存在了近千年,什么时候出现过如今这般分崩离析的光景?
一群庸人,修了几十年的成圣教义。
却信仰了一个除了力量什么都没有的魔君。
圣教!
乃是以魔心走圣路。
你们呢?
成了一个个自甘堕落的小丑!
即便你们把魔君迎回来又能如何?
这世上有一个项天歌。
就会有第二个项天歌!
你们如此狂热,倒不如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想要接魔君回来,都能搞得如此狼狈?
教内花费那么多心血培养的教徒,你们送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连拖延我,也得拿出天魔印。
巅峰时期的魔君,尚且还能靠着实力让我高看一眼。
现在的他,却跟断脊之犬一般,要你们拿命维护。
这样的人,也配重掌天魔印?”
水墨脸色有些发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顾湘竹见她这般模样,不由沉声道:“水墨!我念你是教中老人,不想为难你。天魔印给我,我能护你跟他一世安宁。毕竟……你要的也不是圣教崛起,只不过是想和他双宿双飞罢了。”
水墨目光微颤,语气反而平静了下来:“多说无益!你这些话,留着杀我之前说吧!”
顾湘竹被她气笑了:“这是要跟我撕破脸对么?既然这样,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以后你们想要做的事情,只要我不点头,一件都不可能做成!包括现在这一件!”
水墨:“!!!”
她也没想到,顾湘竹居然能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如果临歌分舵还在全盛时期,这句话自然是一句空话。
但现在,如果顾湘竹跟他们撕破脸,是真的能让他们干什么都不成。
而且她很确定,顾湘竹没有开玩笑。
可……她说的“包括现在这一件”是什么意思?
一股不妙的感觉从心头生出。
飞快将神识触角延伸到战场处。
看到的一幕,顿时让她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