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觉得,皇甫嵩的虚弱,应当是为了夺舍一个赵辞身边的人。
而赵辞也说了,觉得自己府下的五个平民府官中,有可能会有一个被夺舍的。
但现在感觉,好像并非如此。
赵辞能这么想,也有可能是被自己的先抛出来的结论给误导了。
因为皇甫嵩现在的精力,明显是放在了寻找魔君上,而最近魔教教众在临歌城的频繁活动,同样印证了这一点。
除非魔君就在十王府里面。
不然只是一个炼酒秘术,根本不足以皇甫嵩分心做这种事情。
但是……可能么?
魔君有病了才会藏在十王府。
现在的临歌,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其实暗流涌动。
皇甫嵩本来就已经被宗人府盯上了,却还是顶风作案,让一堆嫡系力量送到了临歌。
而且,已经有一部分被宗人府发现了。
费解!
太费解了!
魔君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呵……”
顾湘竹冷笑了一声:“偌大一个教派,原来只有我一个外人。”
镜中月神情微凛:“圣女!水墨和皇甫嵩实在欺人太甚,我等为教义忍辱负重,给他们提供了那么多财源,换来的却是提防和疏远。圣女您下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等便将这些人擒住,奉您为新的教主!”
“不妥!”
顾湘竹目光凛冽:“现在还不到出手的时候,若只有一个皇甫嵩,我们狠狠心必能将其逐出教派,但现在水墨也跟他站在了一起。
还有另外三个护法,即便我们取得了他们的支持,教内也会元气大伤。
到时,不知何时才能实现夙愿。”
镜中月叹了口气,虽然心有愤懑,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顾湘竹淡淡道:“总坛那边放弃,转向临歌内的教众,只要摸清他们的动作,就能反推出他们的目的。”
“是!”
镜中月重重点头,魔教的眼线最擅长隐匿,谨慎是刻入灵魂深处的东西,想要摸清他们的动作,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她又问了顾湘竹几句话,确定没别的事务之后,便飞快化作月光隐入镜中消失不见。
顾湘竹遥遥地望着魔教总坛的方向,目光当中带着一丝讥诮。
再尝试一次。
如果镜中月都无法建功的话。
就说明这件事已经敏感到了一定的地步。
她便再也无法容忍,也该到她去总坛逼问的地步了。
至于现在。
她松开右手,发现小腹上的衣物被抓得皱皱巴巴的。
一时间,表情有些失控。
这……
这小朋友真是麻烦。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她就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
她撩开衣襟,向下看去,居然看到了淡淡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