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礼物,不做他想,多半也是同样性质,是祁然对过去的“弥补”。
可是,伤风已经好了的人,再灵验的感冒药,都是多余。
陈清雾走过去,将房门阖上,“妈,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你说。”
陈清雾选择开门见山:“或许您不相信,但我跟祁然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没在一起过是什么意思?”廖书曼又惊讶又困惑,“你们不是男女朋友?”
“嗯。”
“可你俩……你俩大学和研究生两人都一块儿待在外地,有时候两人还一起出去旅游……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清雾,我的意思是,我们其实都是默许了的。”
“我知道,但我们真的从来都只是青梅竹马……”
“你俩不是互相喜欢
吗?为了詹以宁你吃过多少回醋……”
“是的(),但是≈hellip;≈hellip;
祁然他对你多用心?()_[((),给你写歌,给你买那么贵的礼物,还有这一堆礼物,这不都是为了哄你开心吗……”
陈清雾觉得心累,这样的事情,该怎么掰开揉碎了跟外人讲解呢,“……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他只是出于责任……”
“出于责任那不是更好吗?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心。爱情的保质期也就那么长,新鲜劲消退以后,两个人要经营好关系,就是要靠责任。”
廖书曼走过去,轻轻揽了揽女儿的肩膀,“清雾,妈妈不是说这样不好,只是有时候,我觉得是不是你过分敏感了?祁然对你的好,我们外人看来真是没得挑的。女孩子多愁善感不是不好,但有时候只会伤人伤己啊。和人相处,多看看优点。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陈清雾知道,廖书曼其实是想说她“矫情”。
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矫情。
她有种蚌壳被掰开了口,曝于烈日之下的难堪的痛楚。
“妈……”陈清雾叹声气,“不管你们理不理解,我跟祁然不会按照你们的预期继续发展了。以后你们也不要再撮合我跟他了。”
廖书曼看着她,那眼神似乎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了,“我们从前开玩笑,你也没反驳啊。”
陈清雾张了张口,有种窒息之感,“那是以前……”
“你跟祁然从小到大知根知底,我们大人看来,你俩一直都是情投意合。”廖书曼打个呵欠,“好了清雾,你俩也就一时闹了点别扭,回头好好沟通,没什么误会解不开的。我困了,先去睡了啊。明天孟叔叔他们要来家里,正好你可以跟祁然好好聊聊……”
廖书曼拍了拍她肩膀,“早点睡吧宝贝。”
门阖上了。
陈清雾如僵化了一般,立在原地,许久没动。
行李箱摊开在地上,椅背上搭着她方才换下来的连衣裙。
陈清雾呆立了好一会儿,回神后望过去,几乎没有犹豫,蹲身从行李箱拿出一身干净衣服,换下了身上的睡衣。
出门时脚步极其轻缓,大门阖上,只发出了轻轻的“咔哒”的一声。
陈清雾往包里摸了摸,一下顿住。
车钥匙孟弗渊忘记还给她了。
这个点,想必人已经睡了吧。
但或许也不一定,他不是说了要跟朋友去喝酒。
想了想,陈清雾还是给孟弗渊发了条微信。
她听孟祁然说过,孟弗渊睡觉一贯会开启免打扰模式。
假如他已经睡了,那应当也不会吵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