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弗渊问二者的区别。
“成品釉配方固定,釉色效果也更稳定,但就会缺少一些烧制过程中产生的随机性。”
孟弗渊点了点头。
很难克制自己不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谈及自己喜欢的东西时,她有种闪闪发光的明亮。
他一路上都在计划,送完东西就走,眼下却像是被沼泽绊住一样。
那种绝望又眼睁睁看着自己清醒陷落的心情,和饮鸩止渴没有两样。
陈清
雾突然“啊”了一声。
孟弗渊看她。
她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没给你拿水。”
“不用”还没说出口,她已快步朝着冰箱走去。
陈清雾拉开拿出一瓶纯净水,走过来递给他。
孟弗渊接过,道声谢。
陈清雾视线瞥过他的衣袖,一顿,伸手指了指。
孟弗渊抬起袖子看了一眼,那上面沾了点灰。
他将水瓶放在台面上,抬手轻拍。
他指骨分明,手指修长,冷白调的皮肤,尤显得青色筋脉有种禁欲的质感。
陈清雾目光定在他左手的小指上,“渊哥哥你是不婚主义者吗?”
她有此一问,是因为忽然想到有一回聚餐,祁琳阿姨起哄催婚。
那时孟弗渊语气淡淡的,仿佛玩笑般地说道:您再催,我这辈子就不准备结婚了。
孟弗渊往她目光所在处望去。
自己小指上的银色尾戒。
“不是。”他沉声说。
陈清雾抬眼看向他。
“为人守戒的意思。”
“为谁?”陈清雾顺口问道。
静了一瞬。
孟弗渊的目光恍如云烟,轻而短暂地拂过她的面颊,又落向虚空处。
那样轻,陈清雾却捕捉到了,呼吸不由自己控制地一滞。
好似听见远方空寂山谷间的一声轻雷。
“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