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
小花妖突然有点心疼起刘氏的人来。
他家耿先生下套下了那么久,怎么就偏偏不挑耿一淮不在的那两天来,反而挑了今天这么一个陶宁、耿一淮和陆远星都在的日子?
严清转过头,看了一眼耿一淮。
耿一淮仍旧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男人眸光微敛,一手抄兜,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严清,仿佛对躲在暗处的人一无所知。
严清懂了,耿一淮说过的,要让对方先出手。
于是他也装作不知道,继续踢着地上的石子:“就一根甜筒!我可以不吃鱿鱼须的!”
“鱿鱼须多少根都可以,”耿一淮淡然道,“冰淇淋不行。”
远处,听到这句话的陆远星一个趔趄,看向耿一淮的目光怆然。
耿先生熟视无睹,神情自然,完全不同意严清的要求。
严清:“……”
好气哦!
早知道就不和耿一淮完全放开了!
以前那样有些客气的时候,耿一淮完全不管他吃多少根甜筒的!
严清对着耿一淮比了个鬼脸,头撇到一旁不说话了。
耿一淮轻笑了一声,习惯性揉了揉他的头:“生气了?”
暗处,刘氏的人施了一个术法。
无数缕看不见的丝线缓缓从角落漂浮而至,延伸而出。那是细若长发的线,却又没有任何实质,只是基于术法之力。
这个术法上一次刘焕请来的人也用过,不过这看不见的丝线只有几缕,轻而易举地就被陆远星撕了个干干净净。
而现在这些丝线却足足有上百根,分成两个部分,逐渐织成了一张,朝着严清和耿一淮的方向来。
最终,那两张丝线网分别拦着严清可能走向的两个方向,网上待着森森阴气,显然施加了不好的术法。
如果严清是个凡人,没有任何防备地走上去,如果不处理及时,过两天怕是会没命。
……还阴毒的手段,比那日的三张霉运符还要不留余地。
霉运符是给人带来霉运,有可能会让人因为遇到不好的事情而没命。而附着着阴气的这两张网却是能直接将阴气送到人体内,如果没有布下这两张网的人亲自去除,是绝对会没命的。
刘焕不管是想要人的命,还是想等严清中了阴气之后在做点什么,都心思歹毒。
只是……
严清在即将接触到那两张网的时候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自家面色骤然低沉的耿先生,传音道:“上次那个人的丝线上并没有阴气啊?”
耿一淮冷笑了一声:“这是刘氏捕捉黑妖的方法,以毒攻毒。”
“为什么目标是我……?”
不是陆远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