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不可言……
黄袍青年还待说些什么,却见易卉晴冲其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
他虽好奇于徐天的来历,但出于对郡守千金的意思,自然是不敢违背,于是便只能将满腔的疑惑压下心头。
这时,从众人身后传来一阵脚步之声,随后船舫的那名王执事带着几名船差向这边走来。
“易姑娘,小人听闻您的手帕坠入江中,不知现在何处?”
这名身形微微发福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先是冲一众年轻公子千金点头见礼,旋即脸上堆出殷勤的笑容,对易卉晴拱手问道。
“手绢已被这位公子捞起,有劳王执事费心了。”
一旁的易卉晴回以礼貌的轻笑,抬起皓腕挽了鬓发,柔声细语着应声解释道,同时将眸子投向了徐天所在之处。
王执事转脸一看,便见那名打扮有几分普通的青袍年轻人淡然自若,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但让他惊讶愕然的是,这少年郎浑身上下的衣袍没有半点湿透的迹象,唯有布靴处有些水渍。
起初,他还道是此人也是精通水性之辈,跳下江后方才将手帕捞起,但眼前这一幕着实让其满头雾水,颇有些不知所解。
或许是看出了王执事的疑惑,周遭的黄袍青年便将适才所发生之事说了出来,而且语气中还透着几分敬意。
听罢对方所说后,中年男子面色微变,显然也是知晓徐天的武道境界和轻功定然不凡,自己之前的确是看走眼了。
他便干笑一声,转过头对着徐天抱拳恭维道谢了几句,态度与登船之时判若两人。
徐天也不以为意,只是点了点头,正欲从人群之中离去,突然间他目光一动,将视线投向了前方。
在船舫近百丈远处,不知何时多了一艘不大不小的旧木船,正逆流而上,向着这边缓缓驶来。由于船
舫不断前行,是以与这艘木船相距愈来愈近。
在湛江之上,这种木船并不少见,大都是用以渡客之用。但好巧不巧,适才一阵清风卷来,徐天那敏锐的灵觉闻到了几缕血腥之气。而这血气,便正是从那木船方向飘过来的。
是以众人对于那渐行渐近的旧木船并无留意,而徐天却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他望着那艘看起来毫不出奇的旧木蓬船,脸上并无波澜,但心底却是涌出一丝警惕之意。
“徐公子…”
黄袍青年见徐天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不由开口唤了一声。
“小心,这木船怕是来者不善。”
徐天负手而立,双眼微微眯起,目不斜视地沉声说道。
此话一出,便让船上的众人一阵惊愕不已,但眼中都带着怀疑的神色,似乎对于他这话并不太相信。
王执事也是呆愣了片刻,然后哑然失笑,还道徐天是在说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