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确实另有技法,”孙铁诚说了实话,“但是我道门的技法,不能再教你了。”
李伴峰把双手一抄,蹲在了孙铁诚旁边:“咱都自己人,有啥不能教的,你都教会我两个了,再多教一个呗。”
“那不行,你还没入我道门呢,不能让你学走那么多技法。”孙铁诚把旁边挪了两步,转过脸,不想看李伴峰。
李伴峰绕了个圈,蹲在孙铁诚面前:“那就让我入道门呗,我对咱们道门忠心耿耿。”
孙铁诚又把脸转到另一边,继续躲着李伴峰:“你现在还入不了道门,时候还不到。”
“时候不到,那就不是我的错了,我既然没错,你为啥不教我呀?”
“反正就是不教!”孙铁诚用手指头在地上画圈。
李伴峰也在一边画圈:“你不教,我就不走了,我天天在这捣乱!”
“你再捣乱,我就打死你!”
“打死我,你就没弟子了。”
“我还有一个。”
“你说何家庆啊,那个不中用的。”
孙铁诚一怔:“你怎么知道是他?”
李伴峰道:“我在火车上遇到过他一次,差点就被他用愚修技给害了,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可后来仔细一想,那天遇到的就是他。”
李伴峰在通往无亲乡的火车上,确实遭遇了愚修技,他也推测过施展技法的人就是何家庆。
从孙铁诚的反应来看,这事是真的。
另一名通过考校的弟子,果真是何家庆。
至于何家庆为什么会来到愚人城,又是怎么从愚人城走出去的,现在不得而知,也不是追问的时候。
李伴峰趁热打铁,对孙铁诚道:“何家庆修为比我高,会的愚修技法还比我多,将来要是再遇到他,你说我得吃多大的亏,
都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你这当师父的处事不公!”
孙铁诚低着头,接着画圈:“话不是这么说,我也就教了他两个技法,这也算一碗水端平。”
“那不一样,我是你关门弟子,你得对我更好一点。”
孙铁诚起身怒道:“谁说关门了?怎么就关门了?我这道门好好的,什么时候关门了?”
李伴峰道:“那在我之后,你还有弟子么?”
孙铁诚又蹲下了,继续画圈:“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
“这不结了,说到底就是没有别人了,你对我好一点是应该的,我这人既老实,又正派,人品还好,将来道门就全指望我了。”
孙铁诚一阵纠结,叹口气道:“你这个人品呢,该怎么说呢,你说你吧,你特娘的又对我用技法……
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我什么身份?你再敢对用技法,我当场打死你!”
李伴峰憨憨一笑:“咱都自己人,我就想让你看看,我这手段没白学。”
孙铁诚沉默片刻道:“你这次来,是为了秋落叶吧?”
李伴峰一怔:“你知道这事?”
“我知道呀,我也经常往外跑,我还想找个正经点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