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涌泉笑道:“我们是刚搬来的。”
“刚搬来?”壮汉一愣,看了看秋落叶,“你成北边的地头神了?”
这话倒也没毛病。
秋落叶一边擦眼睛,一边回答:“是又怎地?”
壮汉一脸惊喜:“北边那老婆子死了,还是跑了?”
“哪个老婆子?”
“没人埋那老婆子呀!”壮汉笑道,“你当了地头神,肯定是抢了她的地盘,以后我就不用挨着她住了,这老婆子实在太可恨。”
这里边有误会,但这误会解释不清楚。
壮汉以为秋落叶抢了北边的地界,当了地头神。
可如果秋落叶说他是自己带着地界过来的,估计壮汉一时半会也听不明白。
这事索性先不解释,水涌泉接着问道:“你说的这个老婆子,到底怎么个可恨?”
壮汉愕然道:“你们觉得她不可恨么?她要是求你办事,跟你称兄道弟,扯亲戚,论朋友,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交情,也得好好说道说道,
你要是找她办事,一句无亲无朋,无牵无挂就给你打发了,这老婆子不要脸,底下人也不要脸,死了都没人埋的货,看了就让人恶心。”
听这壮汉这么一描述,水涌泉恍然大悟:“这位兄台,你说的这个地方,是无亲乡吧?”
“是呀!”壮汉点头道,“你们都当了地头神了,还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
秋落叶摇头道:“我这地方,和她那不一样。”
壮汉冷笑一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在这当了地头神,迟早也得变成那样的人,都是没人埋的种!”
秋落叶起身道:“还想打是吧?”
壮汉不虚:“打就打,有本事你别带帮手。”
水涌泉劝道:“行了二位,这里边有误会,咱们以后再说,
大象,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咱们也该走了,
这位壮士,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壮汉道:“我姓万,叫万年牢。”
秋落叶的右眼还没睁开:“这也是万年牢么?”
壮汉一挥手,把术法解了,秋落叶的眼睛睁开了。
还行,这人做事倒是挺敞亮。
万年牢对秋落叶道:“今天咱们打了一仗,你揍了我一顿,我撕了你一层皮,咱们算两清,
我不管你和那老婆子有什么恩怨,今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惹谁!”
秋落叶笑道:“那可难说,哪天我心里不痛快,还得过来揍你解闷。”
万年牢不含糊:“你敢来,我就接着!”
水涌泉道:“万先生,你应该是这的地头神吧?”
万年牢点头道:“是又怎地?”
“敢问你这地界,是新地还是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