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的旅修和五层的体修正面硬刚,李伴峰还真占不到便宜。
壁虎的攻击手段太诡异,爪子能挠,尾巴能打、能抽、能刺,四肢盘旋而动,就连行进轨迹都让李伴峰摸不着规律。
最要命的是,卓裕玲对旅修非常熟悉,一招一式都带着防备。
她能判断出李伴峰什么时候用跬步,什么时候用踏破万川,李伴峰用畅行无碍之技穿过一棵大树,卓裕玲直接在树的另一边等着。
厮杀之间,唐刀砍了卓裕玲一刀,不慎落空。
钟摆趁机偷袭,砍中了,但卓裕玲没受伤,她的皮甲太厚。
眼看李伴峰渐渐不敌,一名俊美女子,拿起鸳鸯钺,砍在了卓裕玲身上。
鸳鸯钺依旧没有割破卓裕玲的皮肤,却让卓裕玲心下恐惧。
单独对付一个李伴峰已经实属不易,而今又来了一个女子,被前后夹攻,明显没有胜算。
难道就这么走了?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其实这个女子没有卓裕玲想的那么强大,这是李伴峰的纸片姑娘,在树上埋伏了很久,刚刚才找到合适的出手机会。
卓裕玲只需要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摧毁这纸片姑娘。
她甚至不用对纸片姑娘出手,只需要坚持几分钟,这个纸片姑娘自己就会散架。
可纠结之间,卓裕玲做出了一个糟糕的选择。
她甩过长尾,逼退了纸片姑娘,然后撒腿就跑。
她选择逃跑,等于把身后暴露给了李伴峰。
这是和旅修交战过程中,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她跑不过李伴峰。
刚跑两步,卓裕玲回过神来,连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会出了这样的昏招。
她甩过长尾,想要阻止李伴峰追击。
可惜为时已晚,李伴峰先一步到了她身前,一把铁尺,从她眉心刺了进去。
呜嗷~
在那一刻,卓裕玲产生了幻觉,她听到了火车的汽笛声。
她想起了自己在陆家专列上,梳妆时的样子。
她想起了在乐曲声中,和陆东良共舞时的样子。
她还记得那个晚上她和陆东良说过的每一句话。
“老爷,你不用记住他的名字,不重要,等小兰问出红莲的下落,这人也就不在这世上了。”
“他连庸人都算不上,他连个人都算不上。”
“他比蟑螂的命还贱。”
“他就像这颗灰尘一样命贱,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他什么都没有,
他在孤儿院长大,靠着搬砖头、扛大包、摆地摊,才上了大学,
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就像把这灰尘吹散了一样,没有人会在意。”
多么美好的夜晚,东良,就那么紧紧的抱着我。
多希望能永远留在那个夜晚。
我还会和他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