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没有想到穆从白竟然随身带着户口,盯着手中的一张纸哭笑不得,轻笑了一声说出来,“你才刚到法定年龄,没有登记不是很正常吗?”
“不是!”
穆从白急切地解释,“你相信我!和这没有关系,是穆戎霆办了一场假的婚礼,就是要让你相信,让你离开我。”
司越珩把户口还给了他,又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婚礼是假的,你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穆从白又不回答了,他接着循循善诱地问:“是你没有收到我的信息?还是找不到我?”
“对不起。”
司越珩忽然觉得那些天的事,没有那么难以提起了,他告诉穆从白,“我等了你半个月,可是却等到了你的婚礼——”
“对不起!”
穆从白打断了司越珩,又伸手抱过去,把司越珩紧紧地勒进了怀里,可是除这一句,他又再解释不出别的。
司越珩脖子里被烫人的眼泪灼得发疼,他把穆从白的手摘下来,推开了,对他说:“算了,你让我冷静一下。”
“你真的不要了吗?”
穆从白慌了,他一直没有告诉司越珩他没有结婚,就好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牌,他害怕即使司越珩知道他没结婚,仍然还是不肯原谅他,所以一遍一遍的试探。
他抓着司越珩的手不管不顾地又抱回去,向司越珩确认,“叔叔,你说过不会不要我的!你还爱我吗?你还爱我对不对?”
“穆从白!”
司越珩再一次推开穆从白,看过去就见他挂在睫毛上的一滴泪掉下来。
他有时候觉得周嘉盛说得很对,他是真的没出息,只要穆从白一哭,哪怕他那时真的差点就死了,他还是长不了记性。
“别哭了。”他忍不住去擦掉了落在穆从白脸颊上的眼泪,“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好不好?”
穆从白不肯,紧紧抓着他的手,一动不动定在那里。
他不禁又问:“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穆从白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突然贴过来扣着他的后颈吻下来,像是要从他嘴里带走什么一样,到处刮了一遍,松开他说:“记得吃饭。”
他怔坐在桌上没动,看着穆从白把宁屿杰带来的外卖全拿了,留下他带的餐盒,不舍地看了看他,转身走了。
直到穆从白出去把门关上,他才感觉到胸口闷得难受,深深吸起一口从桌上下来。
坐到椅子上才发现穆从白的那页户口,也留在了桌上,他拿过来看了半晌,趴到了桌上抱住了头。
他太了解穆从白了,不肯解释的,肯定是有什么不想让他知道,可是穆从白都这样了也不肯说,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打听。
于是,他们就这样僵住了,穆从白还是会给他发信息,汇报自己做了什么,也会没事就来给他送饭。
但每次都只挂了门上,等他开门人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