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抬眼看上去,顾辑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整个人透着一股让人感觉舒适的湿润气质。
他好奇地问:“你怎么和穆从白一起了?”
顾辑站在沙发前笑了笑,“穆总现在是我老板。”
“你不是学的临床吗?”
“我两年前转了专业,修了心理学和医学研究。”
司越珩有些意外,顾辑解释起来,“当年我想学医是因为我爸妈,可是后来我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想知道如果我早点注意到什么,他们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做。再后来我明白了很多事,其实人的心理比生理更容易生病,所以我转了专业,主攻精神科医疗研究。”
听完顾辑的话,他瞬间理解了,但是又不理解为什么穆从白会是顾辑老板。
顾辑又笑了笑,“我说太多了。我知道穆总家在哪里,送你们过去吧。”
“我自己回家就行。”
“你也喝酒了吧,我先送他,再送你回去,反正也顺路。”
司越珩眼里跳出了“你怎么知道我家哪儿”的意思,顾辑没有隐瞒地说:“他住的地方,就在你家附近,走吧。”
穆从白像是装醉一样,适时地撒起娇,“司越珩,我累了,想睡觉。”
“那你放手,这样怎么走?”
穆从白搂得更紧了,“我放了你不要我了怎么办?”
“你不放我现在就扔了你。”
“你扔不掉。”
穆从白死死把司越珩箍在怀里,像是上了锁一样,无赖又撒娇。
司越珩觉得抱着他的人,变回了以前的小崽子,终于松口,“穆从白,你到底走不走?”
穆从白松了一只手,另一只手仍然搂着他,怕自己被扔了。
司越珩只能扶着他出去,上了顾辑的车。
到了穆从白住的楼下,司越珩发现真的离他家很近,就隔了两条街。
不过穆从白住的大平层,在车里穆从白也不肯放开他,在车库停下来,顾辑扒都没扒不下来,只能对他说:“司叔,能麻烦你送他上去吗?”
司越珩也没别的办法,带着穆从白下车,顾辑轻车熟路把他带上楼,连开门的密码都知道。
他越加觉得奇怪,最后进了屋,顾辑甚至把他带进了穆从白的卧室。
他把穆从白放在床上,穆从白不松手,带着他一起倒下去。
顾辑站在门口说:“司叔,你不忙的话,就陪他一会儿。他睡眠很差,睡觉必须抱着那个手掌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