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不回话,他就直接安排,“后天是周末,我把她的电话给你,你去把人约出来,见一面。能不能成不要紧,年轻人,可以先做朋友!”
“我后天要出差,回不来。”
“那不周末,也可以改天。”
司越珩直白地说出来,“大伯,你不用给我介绍,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还是因为穆家那小子?”
“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司越珩不管司兆海还要说什么,转身就走。
还在哭的司睦兮突然不哭了,自己挣扎着下去,向司越珩追去,“哥哥、哥——哥——”
司越珩没有回头,他追到半路又摔了,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大伯母去把他抱起来,哄道:“睦睦乖,哥哥要去上班,下次再来看你。”
司睦兮不听,哭得更凶了,她接着说:“再哭、哥哥下次不来看你了。”
下一刻,哭出了鼻涕泡的小孩立即止住声,她忍不住叹气,觉得这大概也是报应。
司越珩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他住的房子在离公司不远的公寓,是租的,他总觉得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属于他的家了。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空旷得像样板间,他在门口踢掉了鞋,光脚走到客厅,如同失去动能的机器人,直直倒进了沙发里,然后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过去的一年他的每天几乎都是这样过的,有的时候他甚至找不到自己还活着的实感,有的时候他又会反省。
不过就是个孩子,养大了总会与别人结婚,总会离开他,一开始他不就是这么打算的,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和穆从白说分开的时候,不也包括了现在的情况,穆从白只是在与分开后,明白了对他的感情不是爱,选择了自己的人生。
当初那个病兮兮的小崽子,长成了这么帅气厉害的男人,他应该高兴,应该告诉穆从白,“宝贝,我很高兴你找到了自己的人生。”
这是他给穆从白的选择,他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见到穆从白连一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突然,他的手机响起来。
他胸口不自觉突了一下,连忙拿过来,看到来电的是宁屿杰,心里闪过了一丝失望。
宁屿杰这两年把家乡的农产品卖到了全国,还来霍城开起了经销公司。
他接起来问:“有事吗?”
“你是不是今天又没吃饭?”
司越珩都忘了他有没有吃饭,他和宁屿杰是偶然碰上才有了联系,之前有次他因为没有吃饭,得了急性胃炎,宁屿杰正好给他打电话,听出了他不舒服,就赶来把他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