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白过去时,司越珩正在精心地除草,他蹲在旁边帮忙,司越珩突然说:“你从国内弄点别的种子来,这里的品种也太少了。”
他的手突然僵住,司越珩就向他看过来,“不行吗?”
穆从白对着司越珩的视线,沉默了许久才说:“好,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
司越珩开了口却没说出来,一棵草拔了半天,终于转向了穆从白问:“穆从白,你是不是想让我变成一个废物?”
穆从白僵滞住了,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他接着说:“我最近总想起我刚退学的时候,觉得自己很没用,努力半天结果什么都做不好。”
他说着仔细地凝望起了穆从白,微微笑了笑,颇为欣慰地说:“小时候你身体那么差,看到你现在长成这样,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有成就的事了。”
“叔叔!”
穆从白终于叫出了一声,司越珩突然摸到他脸,指尖沾上的露水和泥沙弄在他脸上。
然后司越珩认真地对他问:“穆小狗,你也觉得我没用吗?”
“我没有。”
穆从白扑过去抱住了司越珩,膝盖直接跪在了泥地上,他心慌地问司越珩,“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难过,叔叔。”
“我想要你开心,你健康,他一生顺遂。”
司越珩说着反抱住了穆从白,“大概你永远都不懂,我有多希望你什么都好,这或许不是想要的爱,可是我爱你。”
他说完脖子里砸进了烫人的眼泪,他拍到穆从白的背心说:“你哭什么?”
穆从白倏地将他抱得更紧,声音哑得像是喉咙被割开一样问他,“我是不是让你不开心了?”
司越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过了许久他突然说:“你能给我接个网吗?”
穆从白连呼吸都僵滞了两秒,答应道:“嗯。”
网接得很快,第二天就好了,娱乐室里有一套电影设备,司越珩久违地和穆从白在里面看了半天的电影。
可是等穆从白去上课,他专门早起,拿出国内带来的电脑接上网络,却不知道要做什么,连社交号都不想登陆。
他怕有人问他现在在干什么,他要怎么回答?
然而,他的社交软件设置了自动登陆,在他考虑要怎么回答的时候,帐号已经上线了,接着是不断的消息提示音,差点把程序卡死。
他等到提示音终于停下来,才打开一条条看下去,略过没有必要回复的,一一向担心他的人报了平安,说他现在国外,地方偏僻联系不是很方便,也不管别人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