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卷随手一战,意欲何为「呵呵,售卖灵宝之后不该各自返转回家麽?为何却又来这里?」北戎武修也清楚与对面大赵这几人一战的话,是讨不了好的,但是一腔怒火却又找不到发泄之处,正好又来了一帮赵人,而且还和对面的无关,不就是最好的发泄怒火对象?眼前这厮实力孱弱,但隐匿在一旁的一个异修却是实力强悍,但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河北之地似乎并不禁绝谁来谁去,你们北戎人来得,难道赵人就来不得?」陈淮生虽然不愿意和对方起冲突,因为无利可图,但是却不代表会太在意对方脸色。不想打,并不代表怕打这一仗。被陈淮生突然地强硬一顶,北戎武修怒意更深,眼中凶光一闪,强压怒火:「怕是来欲行不轨吧?怎麽,想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随你怎麽说,当然你们俩边若是两败俱伤都死了个乾净,我从边上路过,顺带捡点儿便宜,好像也没关系吧?」陈淮生乐呵呵地道:「反正你们都死了,无主之物嘛,留给谁不是留?可惜啊。」陈淮生的坦率让一群北戎武修和张太全那边几人都被气乐了,居然还有如此无耻之徒?而且还如此坦诚!可人家说的也没错啊,如果两边都两败俱伤死光光了,路过捡便宜的事儿,谁能拒绝?换自己也一样啊。最后还来了一句可惜啊,那语气态度,多麽鲜活,让人竟然有些牙痒痒的感觉。「你还真的是不见外啊,小子。」张太全都忍不住插话了,「就不怕我们一手就把你给灭了?」「如果你们能做得到,说不定已经做了,问题是你们做不到啊。」陈淮生早已经将自己的法力提升到了极致,再说身边有碧蛟元君保护,但万一这两方都突然向自己发动袭击,碧蛟元君顾不过来呢?当然这种可能性几近于零,他们还得互相防范,另外在碧蛟元君没有露面,真实实力未彻底暴露之前,他们也都会有所保留。「再说了,灭了我有啥好处,就因为我卖了寒泉石芯那一万多灵石?」陈淮生坦然相告,「再说灭了我,一万多灵石,你们俩家分?能分多少?不值当,不划算啊。」陈淮生的话还真主打一个坦诚,明明白白,啥都不遮掩。两边的人都被陈淮生给弄得有点儿破防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还是那个当先的北戎武修脸色愠怒,微一侧首,用目光示意,最早那位魁伟北戎武修突然一跃身,兽吞环首金刀幻化为一头金色猛虎,暴卷而至,直欲吞噬陈淮生。自己没出手,却安排了一个同伴来的出手,北戎这边还是相当谨慎,因为不确定张太全一方以及隐匿在后那名异修的态度,所以选择这样一个人选,最为合适。陈淮生虽然有所防范,但是却没想到是这个以金虎法像发动的北戎武修来战,用灵识制止了碧蛟元君的出手,而是选择了自己硬刚。如果连这样一个角色都要靠碧蛟元君来出手护佑,陈淮生觉得恐怕自己的成长意志迟早会受到弱化影响,不敢一战,怯于一战,一直是他想要避免的。自己几乎每一次道体的变化,都和经历了激战有关,而这种激战的后果都是自己受伤不轻。这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拿性命冒险,但是凭藉着自己强悍的道骨底蕴,加上鼎炉中三灵的存在,陈淮生觉得这种冒险是值得的,否则自己绝无可能在这麽短短几年中就已经冲到了筑基层级。他估计如果自己按部就班,哪怕就算是有灵宝滋壮,哪怕自己一样勤学苦修,恐怕顶天就是一个筑基九重水准了,甚至可能都达不到。看看最初赵嗣天与自己的巨大差距,还有自己才入宗门时宣尺媚丶虞弦纤与自己的差别,天壤之别。现在也是天壤之别,只不过这天和壤却是倒转来了,如果没有这种以硬战苦战死战来激发磨砺自己道体的潜能,绝无可能突破筑基。自己和他们的天赋比强不了多少,甚至某些方面还不及,但是机缘加上自己特殊的锤炼磨砺方式,才是自己真正崛起的原因。
在修真者的认知中灵根的重要性远胜于道骨,这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毕竟灵根代表悟性,代表你突破的上限和机缘,这就是天赋最直观的体现。而道骨则更多的是体现出你能承受失败的容纳能力,这就是下限而已。你下限再高也有一个程度,而你哪怕下限是炼气中段,没准儿意味着你的上限就是一个炼气高段,可对一个志向远大的修士来说,炼气高段肯定不是最高目标。就像每一个高考学生,目标不敢说清北,但肯定也都是渴望冲击985或者211的,哪怕只是梦想。但对自己来说,恰恰是这种超级强悍的承载容纳能力,使得自己可以在这种抗击打的受伤过程中把自己整个道体包括灵根道骨和经脉血髓的潜能都激发出来了。潜能的激发说易行难,稍有过之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生死,以战场打拼这种方式来激发,更是平添几倍风险,没人能走这条路,那和寻死无异,但他陈淮生就走了。暴袭来的金虎法像在逼近那一刻突然施放法力,金色刀芒隐入金虎的幻象中,杀机丝丝入骨。陈淮生天罗法盾发动,同时还用上了玄木符护体,而在迎击这一击的瞬间,雷法全力发动,极海惊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