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说这种话。”扉间轻咳了一声,皱着眉说道:“太冷了吗?”
“是啊,好冷。”羽衣晴回答道。
她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扉间也陷入了疑惑之中,怀疑刚才只是自己听错了,她说的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单纯的请求,并没有其他意思。可是羽衣晴接下来的动作,却不容他多想。
她伸手搂住他的腰,将自己靠入他的怀中,用头枕着他的胸膛,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大型取暖炉,将自己的身体置于他的笼罩之下。
她抬起头,磨蹭着他的胸口,低而缓地轻声说道:“……弱小的一族总是无法摆脱沦为附庸的命运。所以……也请让弱小的我,成为扉间先生的附庸吧。”
无须请求,她也知道她一直都是。
自从她对他产生了那样的迷恋后,她就已经逐渐沉沦,在没有光束的海沉溺湮没。
她弱小,他强大。无论是过去,亦或是现在。
这句话的暗示与请求,太过明显,以至于扉间再一次确定了她话语之中的意思。
啪沙轻响,是屋顶的积雪跌落到了地面之上。
“你……想好了?”扉间低下头,鼻尖嗅到她身上轻微的、柔和的香气。
她没有回答,默然而无声地将纤细的手指伸向自己腰间的衣结。
除却她解开衣带时布料摩挲的声,只剩下焰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她的影子在墙上变得弯斜绵长,衣领自脖颈下滑落,散在她的脚跟处,掩住了她赤|裸的足。
她一歪头,披散在肩头的黑发就被她撩开。柔顺的黑色长发被顺至肩后,露出了左肩上那遥远而熟悉的伤口。
似乎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情。
——“是你啊,晴。”
——“又伤到你了,真是抱歉。”
当他用刀不小心划过她的肩头时,他从未想过彼此敌对的两人还会有这样的一天。
过去曾经以剑刃抵于颈间,现在却成为了亲密无间的恋人,彼此毫无间隙地相对着。
褐色的疤痕破坏了她肩头肌肤无瑕的完美,如同一道无法抹去的污迹,让他不由有些懊恼当年那一刀是否太重了。而更让他无法转移开视线的,则是伤疤之上所覆盖的那个黑色术式。
——被飞雷神打上标记的东西,术式永远也不会消失。
可是他不记得他曾经在晴的身上做过标记。
当初在战争中他倒是给羽衣漱的衣服上打了个飞雷神的标记……同样的,宇智波家的泉奈,也是被他打了一脑袋的飞雷神标记,没事扉间就把人家转着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