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是姑娘想的那般预谋许久!”
那便奇怪了,初次与他相见时,他便如故人一般说话,那时我还在想,他是不是认识我,我不认识他,如今才知那时也是他第一次见我。
若是第一次相见,怎会知道我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我狐疑:“你我先前可认识?你怎知遇到的便是我?却为何又确认?第一次见面便是我,若你不小心认错了人,又该如何?”
连柳用手中翠竹玉箫,敲打手心,笑道:“我自然是见过你的画像,况且姑娘这么美,当然是过目不忘,印在了心头,第一次见你,便知就是你,姑娘身上恬淡的气韵却让人瞧之怯然,与那画像中的你,没有分毫差别!”
这般说来,这画画的倒是厉害?若寻到,定要让他为我再画上一幅!
“画像?哪儿来的?又是哪个登徒子偷偷临摹了我们家上神的画像?”沉语这般气氛,倒像是为我~操碎了心。
他放下手,脸上虽带着笑,但眼里却有几分警告的意思:“姑娘,此话慎言,同为上神,姑娘这般诋毁千颜仙神,是否不妥?”
他这话说的倒是含蓄,但沉语又哪是那种,给台阶她便会顺着下的人,她轻勾嘴角,轻蔑笑道:“原来公子知道我们的身份呀,一直姑娘姑娘的,我当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仙?莫不是以为攀着千颜战神的关系,便可对我们无礼了?”
“不敢,几位上神,都是仙中翘楚,人流只是不敢轻视,也不乏尊重,只是所言皆是肺腑,无有虚言,姑娘之称,只不过是入了乡随了俗,没有贬低之意。”
人家在翻,好生解释,沉语也不可在咄咄逼人,便噤了声不再言语。
此人谈吐间儒雅,进退有度,对人谦和有礼,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瞧他眉宇气度,一派正然,他说的我倒是没有半分怀疑。
可他时时出现在这月满天,若说是巧合,便差强人意,可若说是有所谋,更是让人难以相信。
“公子对在月满天,可有什么特别的思宇之情?”
“实不相瞒,此处乃生我育我之地,时常走走也不过是慰籍自己心中的思乡情切。”
沉语惊道:“公子是在此出生的?那又是何时休仙?投于何山?在何人门下?”
“我这姑娘想问什么?我正是灵栏镇出山,你们寻的那个人,我也在寻,何时修仙?我也忘了,应该是从灵栏镇被她毁灭开始吧,后庆幸得千颜战神指引,才踏上了九重之地。”
原来如此,他在此守着,也没有寻到,想来了鬼魔便没有人来此,如此的话,她会去哪呢?又会藏匿在何处?
但月满天没有收获,我们一行人与连柳他们告别,便离开了月满天,其实我还想着他会不会与我们同行?
后来才知原来九重天已经派人下来寻找,特意遵嘱不让他俩插手,沉语插嘴便问他是哪些人?
他就摇头,说不可得知!
细想他也没有必要骗我!
可若九重天都特意派人下来,可想这规模有多难对付!
我们一路向北又走了几月,桃花纷飞到桂花飘香,时间过得真快,宣寒跟在我们身旁,又钻研起了修仙之事,如今已小有成果,能简单的施法点火劈柴烧饭。
就是沉语爱戏耍他,每每宣寒向他请教,她总要施法把人吓唬一番。
瞧着他们,总想起小时候我们三姐妹在院中玩耍的时候,那时候阿姐很顽皮,总是欺负我与阿夏,我俩气不过,就跑到阿爹阿娘斯跟前去哭诉,阿娘便会指责阿姐几句,而且当着阿娘的面便会乖顺的说知道了,不会再犯了,可一背着阿爹阿娘,又把我和阿夏一阵暴揍,我俩最后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不该再同阿爹阿娘告状。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好,阿姐开始照顾我们,心疼我们,护着我们,不允许旁人欺负我们半分,她若出山游历,总会带许多好东西跟我与阿夏,有时兴趣来了,还会煮许多美味的饭食予我们。
小时候心中的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消失不见,都被爱所替代,各自在彼此心中都占有重要的地位。
可如今我把她们都弄丢了,说好了要互相守护,可我却失了言。
我只希望阿姐不会有事,希望她喜欢的人也不会有事,如此,我的罪孽才能消减一些!
我心中还想着何时能寻到,下一刻古枫的传音却传到了我手上。
他的声音,有些不对,气虚不足,暗显微弱,与以往的话语相比,显得急切了些,不知他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传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