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知我说话为何,可她是知道的,毕竟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是件很难受的事。
她可不想世间多些她这样的人。
我说这话戳中了她的心事,她蓦然收了笑意,沉下脸,不在说话。
唉,她心里只有白蠡,旁人哪儿入的了她眼,可白蠡眼里心里只有木灵仙子,沉语这辈子怕是注定要付错情了。
莫言抬手搭上沉语的肩,宽慰道:“男人算什么,我们不需要,若你孤单我陪着。”可她这安慰的话,还不如不说。
沉语瞬间收拾情绪,伸手挠莫言的胳肢窝,道:“是你自己寂寞需要我陪吧,小妮子,姐姐我可是身后排了许多人,要是我想,还不是三两下的事。”
这豪气壮语说的是相当不要脸!
一路上与她们打打闹闹,倒是让我心开阔了许多,不再那般郁闷。
依着古文所言,古枫极有可能追寻鬼魔而去,可这么久了,没有传来鬼魔的半点消息。
我便想,她会不会向自己的出生地而去。
这番思量,我们一行三人便向月满天方向而去。
我寻着记忆,重新走上我那时走过的路。
我记得那阿华是悄悄跟着我来的,后来才得知,雪樱也跟在了身后。
路过鲤鱼镇,路过祁府之地,经过百余年的洗礼,早已看不出当年残忍的痕迹,如今没有没有了祁府房舍,有的只是满地杂草横生。
荒凉僻静让人很难想到这处经历了那般惨烈事件。
荒山里的那座神君庙,还如那时一样,没人打理,蛛网横行,草藤蔓延,虫蚁爬行,那破烂的帷幔子还去先前那般遮挡着神君像。
供桌上比那时的灰更厚,如今更是分不清是香灰,还是日积月累的尘灰,桌上搁置一空钵,也结了厚厚的灰,早已瞧不出原本的颜色样子,那古朴香炉,还插着那半只未燃尽的香,只是这香,因结了灰变得又厚又高。
“这处怎会有座神君庙?”
沉语,莫言用手扇着呛鼻的灰尘,俩人一人踢开脚边的木头,一人伸手拉下帷幔露出那神君像,只是长年累月结了灰尘,瞧不出是谁。
沉语嫌脏乱,如那时郁一般,一挥手,庙里所有一切如洗过一般,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一尘不染。
那口空钵变得金光闪闪,隐约还能照出人影,那古朴的香炉终是露出本来的颜色,黑黝黝的,还纹有云纹符咒。
沉语莫言站在我跟前,瞧得仔细。
此处也是我一伤心之地,看到这儿我便想到郁,想起他我心中便心酸不已。
我转身本想离去,哪知沉语出声惊叫道:“这不就是那谁谁谁,呼之欲出,我怎么就突然之间想不起了。”
莫言道:“瞧着甚是熟悉!”
听她们的话,我浅笑转身,便想谑笑她们一番,哪知眼神与那神君像碰个正着。
我的笑渐渐僵硬在嘴角,心里犹如堵着千斤石,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