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青厉色吼道:“你够了,每日拿捏我的痛处为趣,你就这般高兴?”
那小鬼吧唧吧唧嘴,讨人厌的谑看鬼青,道:“你觉得我是在拿你为趣?”他伸出一根手指摇道:“不是不是。”他突然把手背在身后,面露厉色道:“我是在提醒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做了一件坏事,你以为你便好了,你便是好人了?那些仙道正道便能瞧见你悔改的心,接受你了?怎么你们都那么天真?鬼樱如此,鬼谣如此,如今你又如此,怎么,女人都是这般心慈手软的吗?如今我在此讥讽你,也算是对你尽心了,难道你真的要同鬼樱鬼谣般丢了性命才好?”
鬼谣?难道她也死了,那牟情呢,他怎么样了,叔叔与言正上神一直守在落羽山,他们又去了哪儿,又怎么样了?
鬼青听了这话,轻哼道:“她们怎么死的,你们一清二楚,鬼妖,你们做尽坏事就不怕天谴吗?”
“天谴?”鬼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嗤笑道:“我如今这般模样还不算天谴?天谴便天谴,我又何曾怕过。你竟然知道她们怎般死的,你便离虚伪的正道仙门远一些!”
“离的再远,能逃得过你们得魔爪?”
鬼妖正准备离开的身子听了鬼青的话停了下来,转身紧蹙眉宇瞧她,满脸不快:“你这话何意?”
鬼青直直盯着他,面不改色又提高声音道:“我说,离开仙门正道,便能逃开你们的魔爪了吗?”
“看来你对我们很有意见,冷别忘了,你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鬼青冷冷道:“是一枚,一枚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鬼谣是怎么没得,她与我传音说让我救命,回来却只见到她消散的魂魄,你们告诉我是落羽山的牟情杀了他,可我赶到时,分明见到的是身体冰凉,早无呼吸的牟情尸身,而鬼谣在他身旁慢慢消失,她望着牟情的眼睛里泪雨蒙蒙,情意浓浓,根本不像你们说,是牟情杀了她。
而那时,你们在何处?你与鬼怵就在她身旁,就算鬼谣真的遭遇危机,你们俩怎么会救不下她。我知道你们想的是什么,可她不是那种人,就算与仙门有瓜葛,就算她与牟情在一起,她也不会背叛鬼魔,不会背叛诛仙殿,更甚是不会背叛你们,你们为何要逼迫她,为了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鬼妖轻声问道:“你觉得是我们害了她?”他闭上眼,努力忍下怒火,睁开眼,眼里直射冷光,说出的话便知他未忍得住气:“是她自己下~贱,恬不知耻的要去喜欢一个自己的仇人,还卑贱到许诺要照顾他一辈子,大言不惭的说着狠话,他生她便生,他死她陪他一起死,一个身体残疾的人有什么好,让她这般当宝,她难道忘了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想再死一次?我们给过他机会,她死不悔改,她这让人讨厌的性子,都是那姓牟的教出来的,若不是仙门正道,她怎会落到鬼都做不成的地步?又怎会轻贱到为别人挡命?”
“自己做的事倒是推的一干二净,你不就是嫉妒牟情得她心,你不就是瞧她不把你放在心上,所付出不得回应,你这般心思歹毒,爱的阴沉,莫说是她,我想没有一个人能瞎了眼爱上你,你与鬼怵都是可怜鬼,爱而不得的可怜鬼。”
“住嘴!”
“他卑劣杀了桑家满门,却好不正义的说是为鬼樱报了血海深仇,如今又以为鬼樱报血仇,步步为营,要灭了整个雨落仙山,可说到底,鬼樱又是被谁所杀?若不是他逼迫,鬼樱怎会心死如灰?
而你呢?你又是打着怎样的旗号,让鬼谣一步步走向绝路的?你们做的这些,你敢说鬼魔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吗?”
听鬼青说起雪樱,我心中无限感慨,她永远在我心中,可我却不愿想她,不是恨,而是愧欠,可不愿哪能就能如愿,她时刻在我脑中回旋。
我知道诛仙殿对我们正道仙门,对雨落仙山,对我赶尽杀绝,有多少是因雪樱的缘由,可我没成想他们十大护~法之间,关系如此复杂拧扭,更不曾想他们做的是,不是受令于鬼魔。
“就算你说的对又怎样,我们终究是魔,终究是与正道势不两立,所以终究要与他们为敌,她们俩个先背弃我们,背叛我们,不说鬼魔不知道她俩为何而死,就算知道,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赞同我们的做法,你莫不是忘了,诛仙殿最大的仇人是谁,为何要取名为诛仙殿,我们做的一切不过是秉承诛仙殿一贯的宗旨作风,并没有不妥,倒是你,此刻在此与我颠三倒四,莫不是也想落得如她俩一般下场?”
“你……”鬼青气的牙痒痒,恶狠狠的伸手指着他开口道,可她话还没说完,另一道声音便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在这儿吵什么,整个山都快听到了,还怕别人瞧不出来端倪?”
未见人我听这声音,身子莫名的打着冷颤,心里一阵恐惧袭来。
鬼怵,一个精神错乱的疯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手上一暖,我心安稳了许多,我看向阿华,他投来一记慰心的笑。
那人一身黑衣,如那时的一身装扮,一下子把我拉到了如恶梦般的那时,他恶魔般的声音在我耳旁回荡,我紧闭双眼,不想再瞧他。
鬼青与鬼妖因他的呵斥没有再开口,耳旁他的声音又起:“山门前有人杀了上来,可知是谁,你俩可去瞧过,在此争论,有何意义,鬼青你不愿利用你孩子,不愿帮鬼樱报仇,我不怪你,也不逼你,但你,不可坏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