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烁闻言顺着九叔指出的方向望去,正巧见到任婷婷一副受气包的模样从里面夺门而出,文才紧跟着出来,任婷婷小跑至任发面前,气鼓鼓道:“爸爸,我先走了!”
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任发虽然不明状况,但也忙跟在后面边喊边追。
“师父,我看着情况打招呼貌似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打人倒是可以!”陈烁道。
九叔也是疑惑,怎么任老爷的女儿刚离开一会儿,去了一趟秋生的店就像是受了莫大的欺负一样,想一想自己徒弟,还真不是没有可能。
眼见文才想要追上任发父女,九叔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拉了回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九叔问道。
文才一脸难色,没有开口说话,反而一手指了指趴在门边窥望的秋生,一手指,然后两手夹臂上下摆动,学着鸡的叫声和模样绕着两人走了一圈。
九叔和俩徒弟相处多年,哪还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文才的后脑勺上,正在学鸡动作的文才被拍得重心不稳,向前跌出一段距离,径直撞入门口的群香环绕之中。
“混账!”
九叔竖眉瞪眼的向趴在门口的秋生望去,后者连忙缩头躲了下去。
陈烁看到店中白衫打底,穿着西装马甲的秋生躬身闪躲,打扮得像个鲜肉一样,又看了看身后门口或站或坐的莺莺燕燕,顿时醒悟过来,难怪秋生的姑妈经常让他过来看店,原来灵感来自于这里啊!
难怪为什么同样是九叔的徒弟,秋生的打扮就是比文才好看,还有自行车这样的大件,原来背后是有金主妈妈包装!
比不了,比不了啊!
……
三天的时间平淡而过,九叔陈烁一行人会同了任家父女和一众佣人并保安队长阿威出了镇,向葬有任老太爷的山上走去。
正午出发,离开任家镇好长一段路才开始上山,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所谓风水,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任老太爷的墓处在山顶部位,地势广阔,周围有苍翠群山连绵不绝,顿挫有致;墓正前方,又有广阔河水徜徉环绕,若是早晚来看,定能见到云蒸霭霭。
灵山秀水,风景潇洒,便是人站在此处,也会感到心旷神怡,此地正应了那句“四野无喧斗之声,八方有瑞霭之气,自然发贵绵长。”
稍作休整后,等到申时,九叔穿上杏黄道袍,摆案上香,让人祭祖烧钱,又点了几支香插在香炉中,对身后众人叮嘱道:“大家一定要诚心敬意的拜!”
任发作为任老太爷这一脉的独子,站在最前排举香在头顶恭敬的拜了拜。
“九叔,当年看风水的说,这块坟地很难找的,是一个好穴!”任发眼见九叔移步打量墓穴,连忙上前介绍道。
“不错,这块穴叫蜻蜓点,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阔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九叔一边走一边道。
任发听得连连点头,当年看风水那位同样也是这么说的,任发竖起拇指赞道:“了不起,九叔。”
文才听完不禁疑惑出声,“法葬?师父,什么叫做法葬啊,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九叔万没料到他这边刚和任老爷说完,文才就跳出来无知发问,顿时没好气道:“你少多嘴!”
“九叔,都已经拜祭过了,可以动土吗?”
“可以了!”
一帮人得了答复,喊了声开工,当即就有人走到墓碑前,移开碑前的香炉祭品,开始起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