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不曾,只是想着既然是法器,也该是神光熠熠,群邪见之而退避吧?”
“黄老爷,岂不闻光华内敛,神物自晦,我这瓶子内孕乾坤,诞有器灵!”陈烁曲指敲了三下瓶身道,“来,小福,给黄老爷打个招呼,拜个早年!”
话头一落,瓶中传出缥缈童声道:“黄老爷~,新年好!”
“好,好好~”黄百万拿烟斗的手忍不住颤了两颤,但很快又压下了那一丝惊恐慌乱的情绪。
以前常听说义庄九叔乃是茅山弟子,道法高绝,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平日里安稳无事,没经历过鬼祟魍魉之事的他,也不会特地跑到义庄那种地方前去拜会,不想如今家中出了这等祸事,正是寻人求助之时却没见着人影,陡然听到陈烁说辞,心中顿生五分侥幸之心。
‘现下无计可施,不如让他试试?’黄百万心中暗想。
“这瓶子果真能驱邪收鬼?”黄老爷问陈烁道。
哪想后者还没做声,瓶子里的童声先行言道:“我不行,但是他行,黄老爷,您家的鬼可凶着嘞,一般的法师都没辙!”
黄百万立刻抱拳于胸前,恳切道:“还请陈先生解我黄家之难!”
“好说好说!”陈烁笑道。
正要问起概况时,门口忽然跑进来一名下人对黄百万道:“老爷,任府的李管家来了,说是要见老爷,有要事商量。”
黄百万道:“任发派来的?我和他能有什么要事商量,还不是看我家出了事,让人过来看热闹的,先让他进来吧!”
“是。”下人应了声后立刻退了出去。
黄百万转过身叼了一口烟斗,笑道:“让陈先生见笑了,只因我和任发在生意上有些争利的地方,所以我俩向来都是表面一团和气,暗地里鼓足了劲要争个高低,此前在生意上都是我压他一筹,而今我家出了这档子事,这任发指不定偷着乐呢!”
陈烁笑了笑没接话,很快就有人领着一名长衫走进厅中,一头短发不少已经花白。
他行至厅中微微躬身,笑道:“我家老爷听说黄老爷家里出了怪事,专门派我前来看望,并说黄老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黄老爷若是有什么周转不济的地方,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共同商量商量!”
黄百万皮笑肉不笑的道:“不必了,心意我领了,黄某家中确实出了些怪事,不过现在请到了一位厉害的法师,就不劳李管家和任老爷操心了!”
这位姓李的任府管家多看了眼坐在旁的黑袍,愣了愣才道:“黄老爷这么快就请到了厉害的法师?不等九叔了?”
黄老爷颇有些不耐烦,那义庄的林道长还不知何日方归呢!
“这些就不劳李管家操心了,眼下我和法师正商议驱邪之事,陈法师说差一人做诱饵,李管家刚才说有困难尽管提,那能否留下来襄助啊?”
坐在一旁的陈烁看了看黄百万,我有说过这个吗?
李管家微微的缩了下脖子,呵呵笑道:“既然黄老爷提出来了,我万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我一把骨头了,这种事情恐怕不能胜任,反而耽误了黄老爷和陈法师,这样,我先回任府,问问我家老爷是否能腾出人手来,若是能,我就带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过来如何?”
黄百万咂着烟斗道:“我都行啊,李管家自去!”
李管家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黄百万生拉硬拽的把他拉过去做什么诱饵,自己一把年纪了,还真怕跑不动,记下了陈烁容貌后,李管家自行出了黄府。
李管家走后,黄老爷立即道:“陈先生,我们不管任发和李管家,还是接着说驱邪的事吧!”
“好,我想问任老爷家那两个佣人是怎么死的?”
黄老爷悠悠一叹,随即说起事情经过,原来他儿子黄天齐自从前段时日与几位省城来此做客的同窗好友出行郊游回来后,第二日就抱病不起,水米不进,一直变成了现在这幅皮包骨的模样,黄百万请便了中西医,也不见好转,无奈只能先让两个佣人仔细照料,等着他去请高人前来看看。
可是不想今晨三点到四点这段时间,黄天齐忽然苏醒,黄百万睡梦中被一阵尖声唳啸惊醒,隐约中还有几道呼救声,等黄百万披着衣衫赶出来时,只见到了黄天齐脚下一具面色青紫、死不瞑目的佣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