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张了张嘴,唉,这是我的词儿诶!
泰德被扔在沙发上,两人都是中文交流,他虽然听不懂但大概也猜到洛伦和这新来的八成没憋什么好屁。
方长仔细看了看泰德,觉得眼熟,“陈哥,这熊是以前说的那头活过来的玩具泰迪熊吧,我以前在老家网吧上网的时候看见过相关的新闻报道,那头熊好像也是在波士顿,不会就是他吧?”
陈烁也没特意要隐瞒,不然也不会请家教了,泰德约翰塔米三位答应自己的要求后,陈烁对他们的自由限制放松了许多,毕竟手里有了钱,中文再难也不至于让他们看见眼前厚厚的钞票也不动心。
退一万步说,哪怕有个好心人报了警,警察找上门也是不怕的,现在这仨是自愿留在这儿,并且还拿了他的钱,有听过人质拿绑匪的钱吗?
又不是花钱找群众演员!
陈烁无限唏嘘道:“唉,方老师你还是发现了盲点,我就坦白跟你说了吧,其实,泰德,是我失散多年的义子,还记得那年她十八岁,我也十八岁……”
方长表情古怪,一脸洋貌的“陈哥”竟然还知道“义子”,方长静静聆听着他的故事隐约觉得这时候该有两瓶酒缅怀一下。
“她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山海共白头,孰料她竟得了不治之症,时日无多,她说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孩子能见证我们的爱情,我为了安她的心就打算去领养一个孩子,可是你知道,手续太繁琐了,我怕她生命的最后关头等不及,就买了一只泰迪熊玩具回来。
那时,她笑了,笑得很美,像是四月桃林里芬芳的桃花,她说,买都买了,就当儿子养着吧,只是一定要是义子才行,她生不出带绒毛的东西,说完,她便撒手人寰;
每每回想起来,我也为当时的决定而感到庆幸,那时我如果按手续领养孩子的话,她生命的最后时刻必定是看不见了,她的身体太差了!
后来我悲痛之下,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又辗转搬了几次家,想要逃离那些温柔如刀的回忆,不想这过程中竟然遗失了泰德,
我真笨,真的,我只知道泰德是只熊,却不知道泰德见证了她和我的分离,我竟没有保存好他!
再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泰德竟然活了,而且交上了一个狐朋狗友,染上恶习,这些年我辛苦攒钱,辗转万里回到这里,就是为了要把他导向正途,这才对得起我和她的爱情!
唉,一生一世一双人,争教生死两,方老师,帮我!”
陈烁抹了抹因长久没有眨眼而干涩的眼睛,然后真挚的握住方长的手。
听不懂两人对话的泰德坐在沙发上,看着陈烁一脸忧郁惆怅的嘚吧嘚,嘚吧嘚的说着什么,而另一个他所谓的家教也是听得眼眶中泪光盈盈,泰德心中不由百爪挠心,好奇不已。
“太感动了,我真的太感动了,陈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他。”听完故事被握着手的方长同样回以一礼,空出来的一只手搭了上去。
“陈哥!”方长泪眼婆娑的看着陈烁,
“嗯,你说。”陈烁带着鼻音的说道。
“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嗯嗯,男人嘛,打碎牙也要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方长深受感动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握得更紧了。
“陈哥你说得对,但你看看我,看我像傻子吗?”
陈烁抬头认真端详他,摇了摇头,“不太像,方老师只是憨厚而已!”
方长:“???”